吴天闻言,仔细一想,觉得此言颇为有理,遂提议:“要不你再做一顶帽子,成吗?
届时你将这雪花图案绣在帽子上,你只要走在显眼的位置,一定会有东海之人留意到你携带有我方暗记。
如此一来,你便是丢下什么东西,也一定会被我的人格外留心,有意收集起来。”
萧凭栏一拍手,笑道:“成啊,就这么办。这样听来,传信的把握要大上了许多。”
“好,有劳萧大人了。”吴天拱手致谢。
“客气啥,倘若你真能逃脱,将来可务必要替我等报仇雪恨,杀光蛮夷贼寇啊!”
“我只要能回去,一定遣人与北元朝廷商谈,兴许能赎回你们。”
“哎,难!我走了。往后时日我不便再来,你多保重!”
萧凭栏走后,吴天深吸一口气,平复着躁动的心情。
十余日过后,天京城庆典当日。
萧凭栏头戴一顶崭新的帽子,故意走在游街示众队伍的最外围。那帽子前后左右各绣着一幅雪花图案,看上去甚是精美。
庆典队伍在城中走了一大圈,萧凭栏眼见时机成熟,遂假装风寒一般,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。
再而自怀中掏出一块手绢,装模作样的擦了擦鼻涕,随后好似没拿稳,手一滑,手绢迎风飘出去老远,掉落在路边。
最外围负责警戒的侍卫见状,狠狠一脚踹在萧凭栏的大腿上,直踢的他连声哎呦。
兵卒快步跑去捡起手绢一瞧,见也就是一块儿普通的刺绣手帕,似是嫌弃擦过鼻涕,骂骂咧咧的随手丢弃在了地上。
队伍渐行渐远,围观的人群里冲出来一个身形壮硕的叫花子,捡起路边那块儿手绢瞥了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兴奋,将之慎重的揣在怀里,转身离开了。
与此同时,环儿和小耳朵正躲在京城一间民房之中,一筹莫展的商议对策。
聂耳愁眉苦脸的叹道:“环姐,这都多长时间了,怎么还是没有主公的一丁点消息?天京城能找的地方咱们都找过了。
从我们打探出的情报来看,分明是有人在两月前从皇宫之中逃走,那人定是主公无疑。
可是他能去哪了呢?不会还在皇宫里吧?要不,咱们拼一把?闯一趟深宫大内?”
环儿神情失落的摇了摇头:“大哥定不会在宫里,他许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。
北元官府如今迟迟没有放松警惕,反而越来越严加防范,那么大哥肯定藏的异常隐蔽,要是在宫里,早就被大内侍卫发现了。
如今没有大哥的确切消息,其实算是好事。最起码他现在尚且安全,想来他也不敢轻易露面罢了。”
“可咱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啊?北元官府派了重兵,各个手持主公画像,都不再藏着掖着了,每个路口层层把守,严加核对进出行人。
咱们即便找到主公,也没有办法将他平安护送回去了啊!现在走在街上都得被问上几句,只能分批次出去打探消息。”
“哎,先找到大哥的踪迹再说吧,无论再难也要找。就是把天京城翻一遍,我也要找到他。”
二人正说着话,金不唤和一只耳走了进来。
环儿急忙起身相迎:“您二老回来啦?赶紧坐下歇息歇息。”
金不唤神色凝重的从怀里掏出一块儿手绢,递给环儿说道:“三夫人,您瞧。这上面绣的是不是东海绣衣卫的雪花暗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