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容音信不过江晚晚,让伤势不算重的映柳回府找帮手。
江晚晚惦记郁长安的事情,也没多大兴致继续陪周氏演戏。
她忧心忡忡的望向人群,“可有郎中在场,我母亲大概伤到骨头了,若能相助,安国公府必有重谢。”
看着江晚晚楚楚可怜的模样,热心群众赞扬声不断。
“江大小姐人美心善,为救继母不惜放下身段求人。”
“是呀,亲娘刚去,后娘就进门,她还能做到这个份上不容易啊。”
“咦,听你这么一说,我想起前些日子听说江大小姐绝食抗议她爹再娶。”
“是呀是呀,我也听说过,毕竟前国公夫人才去了没多久。”
“哎呀,你们说这江大小姐突然对继母这么好的态度,不会是被逼的吧?”
“有可能,毕竟有了后娘就有后爹。”
“啧啧,原配刚去世就娶,会不会早就是老相好,就等着原配死。”
江晚晚听着热心群众越讲越偏,故作惊恐的看了周氏一眼。
立刻有人捕捉到这一幕,尖声道:“江大小姐一副很怕她继母的样子,不会是在府里被虐待了吧?”
“哇,极有可能,西街老王丧妻再娶之后,他的婆娘每天都要打继女,还不给吃饭。”
“天啦,听你这么一说,我都不敢死在我家相公前面。”
“你们别胡说。”周氏听围观群众越说越离谱,气得想要站起来打人,却摔回在地,疼得昏了过去。
江容音生怕自己也被扯进话题,连忙扶着额头装头晕,被映雪护在怀里。
刘嬷嬷伤得不轻,一直哭哭唧唧。
好在这里离安国公府不远,不一会,管家江河带着一群丫鬟小厮赶了过来,后面还跟着两辆马车。
江河看了眼现场,朝江晚晚行礼,“大小姐,这是……”
江晚晚叹道:“路上遇到几名歹人,他们对咱们家的马下手导致翻车,我无大碍,你让人把夫人和二小姐接回府上医治。”
听到有歹人,江河吓了一跳,“大小姐,依老奴看,您也别去聂府了。”
事关郁长安,这趟聂府江晚晚必须去。
她笑了笑:“江叔,接了人家的帖子,哪里有不去的道理。你放心啦,我没有受伤。”
盼夏眼见有丫鬟要抬走刘嬷嬷,连忙上前搜走拜帖。
江河说不过江晚晚,留了辆新马车给她,又拨了几人护送。
江晚晚转头,已不见竹清的身影。
盼夏跳上马车,又扶着江晚晚上车。
刚进入马车内,她就兴奋的问道:“小姐,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继夫人要害你?”
江晚晚微微扯开帘子,往外探了探头。
直到马车行驶,她才回身坐正,笑道:“周氏本就想杀我,在府上动手的话,她的嫌疑最大,所以在外面动手最合适。”
“只是我没料到她会这么快动手。”
“她找了个跛脚理由支开江容音,我就怀疑。”
盼夏只觉头皮发麻,“她若是没支开二小姐,咱们今天可就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