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房的吴叔说了,女人嘛,打一打就老实了。
黑娃越想越兴奋,用力钳住聂清宜的脖颈往水里摁。
女子的力气本就弱于男人,在水里折腾了这么久,聂清宜早已没了力气。
黑娃见她不再挣扎,这才抓着她朝岸边游去。
好心的围观群众找来竹竿,黑娃早已精疲力尽,呛了一大口水。
李璟没有回头,只是冷声道:“将人拉上来。”
侍卫领命,纷纷转身小跑至岸边,将奄奄一息的聂清宜和黑娃给拉了上来。
“这这,怎么会这样,”好心的妇人当场便红了眼眶。
她实在不明白,同样是落水,江晚晚上岸的时候只是衣服沾了水,紧贴在身上。而聂清宜的衣带尽数散开,春光外泄。
若是挣扎中不小心散了外衫的衣带还能理解,可是她里衣的带子也是散开的,露出赤色肚兜。
有人递来外衫,妇人连忙裹在聂清宜身上,给她留了份体面。
黑娃冷得直打哆嗦,可是他不能晕,若是晕过去只怕会被聂夫人直接杀了,连痛感都不会有。
江晚晚看着聂清宜的下场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。
她忍不住红了眼眶,上一世郁长安出事之后几天不吃不喝,后来她解禁之后听说了此事,便匆匆赶去郁府。
当时见到郁长安的时候,她吓了一跳。
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瘦了许多,眼神空洞,看上去神态萎靡。
直到聂清宜被救上来之前,江晚晚都只认为是简单的落水被救,谁知竟是如此屈辱的场面。
换作性子烈一点的姑娘,只怕当场便会自尽。
她可怜的长安啊,上辈子竟然独自咬牙扛了过去。
郁长安以为江晚晚受了惊吓,紧紧搂住安抚:“晚晚,别怕。”
盼夏知是怎么回事,红着眼眶握紧江晚晚的手。
不知谁问了句:“聂二小姐这是晕过去了,还是……”
“哎,在水里折腾了那么久,看着还有气,不知道能不能救活。”
“都这样了,被那么多男子看了身子,哪怕救活也得去寻死。”
“换作是我,也不想活了,救她上来的奴才好丑呀。”
流云观察了一番,快步走到李璟身边,小声说了几句话。
李璟转过身来,瞥了眼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聂清宜,视线最终落在黑娃身上。
他沉着一张脸,没有说一句话,周身散发的寒气吓得在场的人都闭了嘴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怎么了,出什么事了?”聂侍郎跑得气喘吁吁,看见李璟也在场,连忙行礼:“见过宣王殿下。”
跟在他身后的聂夫人,一眼便看见躺在地上毫无生气的聂清宜。
“宜儿。”她惊呼了一声,连忙上前抱住湿漉漉的二女儿哭嚎。
聂侍郎吓了一跳,碍于李璟在场,始终没敢上前。
他发现李璟身上也是湿漉漉的,误以为女儿为李璟所救,顿时喜上心头。
“流云,将这奴仆押去前厅看管起来,本王稍后亲自审理此事。”李璟说完,又看向江晚晚,道:“江大小姐换好衣服之后,也来前厅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