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 ,二小姐又被夫人骂哭了。”盼夏抱着食盒走进屋子里,瞧了眼坐在桌前看怜冬绣花样的江晚晚,郑重道:“小姐,您还病着,怎么起来了?”
江晚晚看着她一脸担忧的模样,摇摇头:“无碍。”
在府上关着门养了两日病,她躺着不太舒服。
盼夏忙将食盒里的冒着热气的甜汤端了出来,“小姐快趁热喝吧,天气越发的冷了,马上要到冬至了,得赶紧养好身体。”
江晚晚的眉头拧成麻花,都已经两日了,李璟那边还没个动静,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意外。
她喝了一口粥,没什么胃口,问道:“夫人那边怎么了?”
盼夏一听,掩嘴笑道:“还能怎么,无非就是埋怨马车侧翻的时候,二小姐没有保护她,反而压在她身上,导致她受伤。”
马车倾倒只是一瞬间,下意识自救实属正常,连这也要怪罪到别人头上,纯属没事找茬。
“小姐,说来也奇怪,夫人明明是害我们,怎么她的马也中了招,难道她事先没有告诉凶手截哪一辆马车?”
“奴婢也觉得很奇怪。”怜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,一脸疑惑的看着江晚晚:“夫人被送回来那天,奴婢跟着去瞧了,事后也问了府医和管家,据说那马中毒才导致发狂。”
盼夏一脸后怕:“还好小姐反应快,当时便拉着奴婢跳下去,否则咱俩也得受伤。”
这事本也没想瞒着她俩,江晚晚闭眼,平静了会儿心绪。
半晌,她才轻声说道:“马确实中了毒,还是剧毒。”
盼夏和怜冬皆是一愣,异口同声道:“小姐,您怎么知道的?”
这几日 ,她俩跟着江晚晚,半步都没离开过。
盼夏似想起了什么,笑道:“长宁侯的人干的?”
“是我。”江晚晚睁开眼,又接着道:“月影离开之前,给了我几根沾了剧毒的银针,见血封喉。”
虽然是用来防身的,可是毒性这般大,藏在身上伤到自己了,岂不是性命不保?
盼夏气急,厉声道:“月影是不是傻呀,剧毒的银针也敢给小姐藏身上,万一伤着自己可怎么办?”
怜冬急得心口直突突,盼夏说的正是她想说的话。
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晚晚,“小姐身上可还有剩余,可别放身上了,万一出事可怎么办?”
江晚晚瞧着她二人紧张的模样,笑道:“月影教过我使暗器,你们放心吧。”
见两人面色不好,她连忙岔开话题:“我爹在忙什么?”
一家子女眷伤的伤、病的病,也没见她父亲来后院探望。
“奴婢没见到国公爷,上午去后厨拿糕点的时候,听到张婆子说国公爷中午想吃鱼,想来应该没什么大事。”
江晚晚点点头,“你晚点碰到怜心的时候,问问她齐府那个女人可有安排好。”
“小姐,您还真的打算大闹一场后,给国公爷纳个妾啊”怜冬心如擂鼓,给自己亲爹纳小妾这事,她听着总觉得膈应。
江晚晚回身看了怜冬一眼,她手上绣的鸳鸯栩栩如生。
难为怜冬一双巧手,怕是宫里的司衣局的绣娘都无法比拟。
“这些绣好后留着你自己出嫁用吧。”
想到这是替她和李璟准备的新婚枕套,江晚晚便觉可惜。
怜冬笑道:“奴婢准备了两份,一份素色,一份红色。红色的那份到时候封在嫁妆箱子里,眼下快要过年了,两年之后小姐就可以用上。”
江晚晚没再说话,她得守孝两年半。
“小姐,赐婚的圣旨怎么还没来?是不是和宣王商议好了吗?” 盼夏道:“若是宣王这边后悔了,您可以考虑下长宁侯,奴婢瞧着他对您的事情挺上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