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长安听到流云求见,还以为李璟找她,欢喜的跑出门。
“郁小姐,请随卑职去安国公府。”
“怎么了?”郁长安听到说要去安国公府,当下便一阵紧张。
前几日,听到圣旨赐婚的事情,她有些难过。
可是想到江晚晚因为自己才受的这无妄之灾,她又有些愧疚。
虽然江晚晚再三强调不会嫁到郁府,可是以她的容貌和家世,也不会嫁得太差。
宣王虽然很好,可一向要强的江晚晚怎会甘心做妾?
郁长安这几日同母亲聊了许多,觉得江晚晚说得极对,女人也要有能力保护自己,保护家人,而不是安心的躲在他人的庇护之下。
流云:“此处离安国公府并不远,郁小姐同卑职一道走过去,路上细说。”
郁长安点点头,跟上流云的脚步。
流云压低声音,将事情同郁长安快速说了一遍,并将李璟的玉牌交给她。
郁长安手里握着玉牌,整个身体都在颤抖。
马上就要到婚期了,怎么光天化日之下被掳走?
“流云,会不会是聂府?晚晚向来待人和善,没得罪过什么人,刚因为我得罪了聂府就被掳走,未免太巧了。”
流云面色平静:“兹事体大,以免打草惊蛇,还请郁小姐帮忙守好安国公府,莫让江大小姐失踪的消息散播出去。”
女子失踪之后,哪怕完好无损的回来,也极容易遭人构陷失贞。
郁长安作为一名女子,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她点点头:“流云,你赶紧去城门处守着,安国公府那边我能应付。”
流云点点头,拨给郁长安几人,便匆匆往南门赶去。
郁长安平复了一下心情,快步朝安国公府而去。
老远便瞧见怜冬站在大门口,左顾右盼的,不知道在等什么。
“怜冬。”郁长安轻轻唤了一声。
看见郁长安带着几名护卫走过来,怜冬鼻子一酸,迎了过去,“郁小姐,我家小……”
郁长安警惕的望了一眼四周,道:“进去说。”
怜冬明白过来,连忙在前面带路。
刚走进院门,郁长安就问道:“府上还有其他人知道晚晚失踪吗?”
怜冬摇摇头:“长亭楼谴人来报的时候,奴婢正要出门买东西,那伙计认识奴婢,和奴婢说过之后,他就回去了。”
“奴婢知长亭楼的人去通知了宣王和长宁侯,不敢冒然行动,怕损了小姐的清誉,只好在府门口等着。”
郁长安握着怜冬颤抖的手,安抚道:“怜冬,你做得对。”
她压低声音,又接着道:“宣王让我来安国公府,让务必瞒住晚晚失踪的事情。我刚刚想了想,府上的其他人还不知道,咱们想办法瞒一瞒,否则到了晚上还找不到人,想瞒也瞒不住。”
怜冬点点头,“郁小姐说的在理,奴婢都听您的。”
郁长安思索了片刻,道:“你收拾几件晚晚、盼夏和月影的衣服,就说她成婚前想多与我母亲聊聊,要在郁府住两天。”
“这个借口合理,女子出嫁本该由母亲交待一些事情,夫人过世了,郁夫人做这些也无人怀疑。”怜冬道:“可是小姐光天化日之下在酒楼失踪,店里的伙计,又或者宣王和长宁侯的护卫传出去,早晚得传开。我家老爷固执,若是他起了疑心,要不要同他说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