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晚是康王府的正经主子,岂容你们这些妾室置喙。”
江晚晚抬头望了李星泽一眼。
他吓了一跳,连忙撇清,“她们都祖父的妾室。”
江晚晚好笑,她也没有想歪,李星泽在激动什么。
康王有些尴尬,训斥了几句,将人都给打发走。
方管家抱着匣子走了进来,他小心翼翼的打开。
一套精美的浅紫色头面映入眼帘。
康王亲自抱着匣子向江晚晚走来,“晚晚,这是我母后送给王妃的见面礼,王妃曾说要赠给女儿或者孙女做嫁妆。如今你是我孙女,理应赠与你。”
江晚晚没有拒绝,她道谢后接过匣子,转身交给盼夏保管。
几人闲聊了几句,康王见江晚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,连忙关切道:“晚晚可是在担心后日的婚宴?”
这些年来,他暗中照拂柳相如名下的产业,也知产业都已转到江晚晚名下,嫁妆没什么可操心的。
只是正妃和侧妃同一日进府,作为侧妃的江晚晚势必会被压一头。
康王道:“晚晚放心,后日我在安国公府坐镇。”
“祖父,丧堂婚礼不该大办。”江晚晚摇摇头,“我与父亲说过,届时拜别娘亲灵堂后,直接就去宣王府。”
一想到要与另外一名女子一同拜堂,江晚晚心里便觉膈应。
不过眼下不是操心此事的时候。
江晚晚温声道:“孙女烦心的是其他事。”
康王正色道:“说来听听。”
江晚晚犹豫了片刻,开口道:“祖父可知郁承安死在临风郡?”
康王为了避嫌,向来不怎么关注朝中的事情,可他在朝中有自己的人,并没有听过此事。
他拧眉问道:“晚晚,你如何得知的?”
江晚晚解释道:“昨日听宣王所说,郁承安原本镇守樊城,如今死在临风郡,据说有不少士兵因他丧命。无论真相如何,在未查清楚之前,郁府女眷一定会吃苦头。”
与北狄打了这么多年,多少人妻离子散,百姓们心中多有怨言。
康王早些年也上过战场,他自然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他也知江晚晚向来与郁府交好,一定不会坐视不管。
他哑声道:“晚晚需要祖父做什么?”
江晚晚的视线落在李星泽身上,她一字一句道:“晚晚希望郁承安尸身运回京城的那天,兄长带人将他送回郁府。”
上一世,郁长安因落水受辱一事导致状态不好,未能撑起郁家。
这一世,她改变了聂府之事,可是不能确定郁长安能不能撑下来。
她要做两手准备。
康王沉默了片刻,道:“这年头,几乎每户人家都有亲人在战场,届时百姓的情绪肯定很激动,还是我亲自去吧。”
江晚晚摇摇头,“祖父不可以去,而且您还要在府里装病。”
“宫里的人也会盯着此事,若是祖父出面,会被怀疑用心。兄长是京城出了名的纨绔,人家只会觉得他是一时兴起的行为。”
“若是被追究起来,祖父就说病而不知,若是闹大,您就逮着兄长打一顿,宫里的人也不会较真。”
李星泽:“江晚晚,你……”
康王听着江晚晚的分析,只觉很有道理,他连声称赞:“不愧是柳兄的血脉,果然足智多谋。”
“祖父,祖父。”李星泽连唤几声,“就按晚晚说的来,最后面那句,您赶紧忘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