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夏没有点数,伸着头往屋子里望了一眼,感叹道:“姑爷的私库挺大的。”
抬嫁妆的人还在不断涌入院子。
流云提醒道:“你不是答应怜冬点数吗?”
“放心啦,一路上巡防营的人护卫着,铁定丢不了。”
盼夏自信的打着包票,将来怜冬嫁给陈树,她一百个愿意。
流云没有说话,眸色深了几分。
陪着盼夏站了一个时辰,流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
他家王爷的私库竟然快满了,抬着嫁妆的人还在陆续进院子。
怜冬休息好之后过来,发现嫁妆还没抬完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流云说道:“若是满了,就往其他屋子放,我出去看看情况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盼夏急切道。
俩人来到前院,孟淑然的嫁妆在朝另一个方向抬。
周围有人打趣道:“江侧妃的嫁妆可真多啊,都抬了快一日,还没完。”
“呵,安国公府那种破落户能拿出手什么?箱子里指不定装着石头蒙混过关。”
“胡说什么呢?你看到门口站的那人没?”
“穿官服的那个吗?”
“对,礼部派来的,专门负责登记嫁妆。进门的每一抬嫁妆,都开箱给他看后造册。听说江侧妃的嫁妆里都是贵重货,有许多花钱都难买到。”
“看不出来安国公府有这本事,以前倒是小看了。
“别说这个了,听说今日有人做庄,猜宣王今晚宿在哪里。”
“是嘛,怎么个玩法?”
“宣王妃押一赔二,江侧妃押一赔五,两边都押的一赔十。”
“哟,这是谁想的损招呀?分明瞧不起咱们宣王。”
“话也不能这么说,宣王虽习武,体力不错。可是他向来不近女色,在那方面缺少经验,未必吃得消。”
眼见两人越说越下流,盼夏气呼呼的往回走。
流云连忙跟上。
盼夏越想越气,“流云,你家王爷喜欢我家小姐?还是孟家小姐?”
流云:“那是主子们的事,咱们做好自己的本分。”
“哼。”盼夏瞧着这块木头更加生气。
她回到院子,就直奔江晚晚的房间。
江晚晚瞧着她气呼呼的模样,连忙倒了杯水给她,笑道:“谁惹我们家盼夏了?”
盼夏喝了口水,愤然道:“外头有人做庄,押注宣王今晚住哪里。”
江晚晚来了兴致,“什么样的玩法?”
“宣王妃押一赔二,小姐您押一赔五,两边都押的一赔十。”
两人正说着,李星泽溜了进来。
“你不是在郁府吗?怎么跑宣王府来了?发生什么事了?”江晚晚焦急三连问。
“李璟是我堂兄,这种场合不能不到场。”李星泽解释道,“月影让我给你捎话,说郁府一切都好,她过两日回来。”
江晚晚放下心来,又道:“你怎么混进后院来了?”
李星泽:“流星放我进来的。”
他看了盼夏一眼,笑道:“大馋丫头怎么眼眶红红的,是因为宣王府伙食不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