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晚不担心,李星泽在京城里做了这么多年的纨绔,对于这种事情比谁都门清。
目送李星泽离开,盼夏问道:“小姐,您别多虑,反正先正妃一步进宣王府,您就已经压她一头了。”
“我虽先进府,可是没拜帝后。宣王和宣王妃在帝后的见证下拜堂、敬茶,也算挽回颜面。”
“宣王既给安国公府做了脸,又全了孟氏的颜面,两边都不得罪。”
“可我的嫁妆比孟氏多,就显得刻意打破平衡。”
“不过多想无意,多就多吧。外人瞧着我嫁妆多,还以为是安国公府的本事,月底也不用我怎么费心思,就会有不少人去参加江容音的及笄礼。”
“啧啧。”盼夏一脸嫌弃,“亏我还以为宣王心里有小姐,所以早上才那般,原来是权衡关系的。”
江晚晚轻轻敲盼夏的脑袋,笑道:“别整天想着情情爱爱的,这世上的男子没几个靠得住。”
“以我们和郁府的交情,与宣王自幼认识,不算盲婚哑嫁。”
“只要安分守己,看在郁府的面子,宣王也不会为难我们。”
直到申时,嫁妆才抬完。
怜冬和流云各点了两遍,数量依然一样,共计三百六十八抬。
怜冬看向盼夏,问道:“你确定康王府只添了六十抬?”
盼夏也蒙了,“郁府十抬,康王府六十抬,怎么会足足多出一百九十抬?”
“我的老天爷啊,就算公主出嫁,也没这么丰厚的嫁妆吧?”
流云问道:“会不会是与安国公府交好的人,偷偷给的陪嫁?”
怜冬摇摇头,道:“国公爷没有实权,府上从未结交权贵。郁府是夫人的故交,康王感念小姐在东郊荒山救了世子,认小姐做义孙女。”
她故意撒谎,掩盖康王与城阳侯的交情。
事情太大,盼夏只得将江晚晚请来。
江晚晚也很惊讶,她让流云领着护卫将箱子全部打开,并让怜冬将安国公府的嫁妆箱子挑出来。
忙活了半个时辰,才将安国公府的一百零八箱单独入库。
流云忽然说道:“箱子的颜色稍有偏差,剩下的箱子按颜色摆放。”
很快,剩下的箱子按颜色分为四块区域。
“小姐,这十箱应该是郁府的,数量对得上,而且里面有新做的衣服,想必出自郁夫人之手。”细心的怜冬道。
江晚晚点点头,流云立即让人将那十箱入库。
“剩下二十、二十、一百五十。”
江晚晚绕着两个二十箱走了一遍,都是些古玩字画,瓷器之类,看上去价值不菲。
她眯起眼睛,难道也是和康王一样与外祖父有交情的人相赠?
除了这个方向,江晚晚压根想不到其他。
她抬步走向那一百五十箱,目光细细的逐一扫过,最后止步在其中一个箱子前。
箱子里有多个小匣子,怜冬上前逐一打开,每个匣子里无一例外,全都是首饰,成套的那种。
盼夏在江晚晚身后,踮着脚看了一眼,道:“有些匣子里的手镯好小,像是给孩子戴的一样。难道送礼的人算到小姐会生女儿?不过款式有些老气,现在不流行。”
江晚晚听到这里,脑袋里只觉得‘轰’的一声,她急忙道:“怜冬,快数数有几个。”
“哎。”怜冬清点了一遍,“小姐,一共十五个。”
江晚晚眼眶一热,眼泪唰唰的落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