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玉远远瞧见流星扶着李璟往另一个方向走,连忙迎了过去。
“王爷,奴婢扶您回兰溪院。”
她的手还没触上李璟,被越王一把甩开。
他调侃道:“宣王妃挺心急呀,都派人来前厅堵人了。”
身后跟来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,有喝醉酒的大着胆子道:“小丫鬟快闪开,老子押的江侧妃,买一赔五。”
“不能闪,我押的宣王妃,足足一万两啊。”
几拨人原地闹了起来。
元丰将手炉递给秦王,“殿下,有平王殿下在,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,咱们回府吧。”
秦王微眯起眼睛,“就是有小七在,才更容易生乱。”
“小皇子长大了,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元丰一怔,“殿下,平王是您看着长大的,向来听您的话。”
秦王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他们几个,哪个不是本王看着长大的?越王小时候也很乖巧。”
一道人影朝秦王这方跑来,他拱了拱手,凑近秦王后,低声耳语几句。
秦王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,“元齐,确定幕后之人是越王?”
元齐点点头,见周围的人都跑去瞧热闹,这才补充道:“最初掌柜听说押宣王两院都不住,当场就愣了。他还劝那人三思,说哪有成亲当晚不在新房过夜的,就算不圆房,也会躺在新床上歇息,否则宫里来的嬷嬷那边不好交差。”
“见那人坚持要押,掌柜笑得合不拢嘴,还说碰到了冤大头。”
秦王看着不远处的热闹,问道:“既是越王组的庄,没人过来知会一声越王?”
元齐摇摇头,“此事越王交给王侧妃的亲弟弟全权负责,康王世子派了多人去下注,金额被化整为零,不易被发现。况且押宣王妃的单笔下注金额都比较高,引去了大半的注意力。”
“不对。”秦王摇摇头,“连你都查到背后庄家是越王,阿泽一定也知道。他不是冲动之人,而且叔祖父也不会纵着他与越王作对。”
元丰闻言,连忙说道:“殿下,属下今日瞧见流星带着世子往芳华院方向走。”
“听说宣王将芳华院腾出来,给到江侧妃在住。世子和江侧妃自东郊荒山之事后,来往很密切。”
“江晚晚。”秦王低喃一声,问道:“嫁妆的事情有眉目了吗?”
元齐:“郁府添了十抬,康王府添了六十抬,聂府添了二十抬,剩下的一百五十抬查无去处。”
秦王垂眸低笑,“看来聂府和本王一样,都想看看宣王府的热闹。”
他站起身,吩咐道:“准备马车,回府。”
元丰连忙跟上:“殿下,你刚刚不是说要看着……”
秦王拢了拢披风,回头看了眼还在打闹的人群,又望了眼芳华院的方向,心情似乎很愉悦。
他道:“起风了,咱们回吧。”
元丰朝四周望了一眼,院中的树枝一动不动,哪来的风啊?
流云带着护卫赶过来,护着李璟回了书房。
李璟看了眼身上的红色喜服,吩咐流星准备热水沐浴。
他抬眸看了流云一眼,问道:“江晚晚的嫁妆是怎么回事?”
流云回道:“郁府十抬,康王府六十抬,还有一百九十抬未确认到出处。”
李璟正在脱外衣的手一顿,又听流星补充道:“一百九十抬分三拨,两拨二十抬的不知是何人陪嫁,侧妃看着那一百五十抬嫁妆掉眼泪,估计她已经猜到是何人所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