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泽说道:“越王行事很辣,为人也记仇,此事估计王家庶子已经禀报给他。不过你放心,他查不到你这里,而且他也拿康王府没有办法。”
江晚晚并没有李星泽这般乐观,她分析道:“我的嫁妆多了两百多抬,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他总有一天天会怀疑到我。”
“与其小心防范,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,反正梁子已经结下,迟早有一天会翻脸。”
江晚晚作为李璟的侧妃,早在圣旨下发的那一刻,就成了越王的对立面。
她即使什么都不做,也会遭到越王的敌视和报复。
皇位之争,素来如此。
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李星泽点点头,问道:”咱们眼下该怎么办?”
江晚晚思索了片刻,问道:“下注的单子可还在?”
“按兑换的金额给他的,剩余未兑换的都在。”
江晚晚交代道:“那好办,你拿着未兑换的单子,去一趟王尚书府上,问他要账。”
李星泽一脸怀疑,“王尚书可不似他儿子那般好忽悠,吓他一吓就给了。”
“白纸黑字的下注单子都在,他岂敢不给?”江晚晚白了李星泽一眼,“在京城里装了十多年的纨绔,你不会舍不下脸面要账吧?”
要账这事对李星泽来讲,小事一桩。
只是下注的内容事关李璟,又涉及到越王的利益,牵扯颇多。一个不注意,兴许就玩脱缰了。
江晚晚重活一世,在拿捏人性方面较以前准许多。
“朝廷重臣之子,公然拿着皇子私事做庄盈利。恐怕王尚书比你更担心事情被捅大,巴不得花钱息事宁人。”
她睨了李星泽一眼,笑道:“更何况你今日从王家庶子手中拿了八百多万两,你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你吗?”
李星泽思虑了片刻,起身就要走。
“晚晚,你等着,哥哥现在就去给你把剩下的三千多万两要回来。”
“等等。”江晚晚拉住李星泽,小声道:“要回的三千多万两不用给我,拿两千万两上缴国库,剩下的你先拿着,以后有用。”
李星泽明白江晚晚的意思,下注的事情多半早传到宫里,国库空虚,他捐两千万两给到国库,算是替皇帝分忧。
就算越王和王尚书设法报复他,皇帝多少会维护他一些。
李星泽点点头,抬步往门口走。
江晚晚紧随其后,小声道:“另外,想办法弄到押注的账本。”
李星泽骤然止步,他回头笑道:“晚晚,难道你想看看哪些人押你?”
“想什么呢?”江晚晚生气的掐了李星泽一把,道:“若是涉及到朝廷官员的下注金额,尤其是越王的人,还有那些鱼肉百姓的官员。你就将账本呈给皇上,下次国库没银子花了,他就知道该问谁要。”
李星泽眼睛一亮,忍不住竖起大拇指,“晚晚,这招真高。”
他似乎反应过来,又接着道:“越王得罪过你吗?怎么感觉你想整死他?”
江晚晚无法解释郁承安之死就是越王的手笔,她眨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睛,“单纯看他不爽。”
李星泽不信,凑近她,“你是为了宣王的前途吧?陛下虽有五子,秦王和燕王没有可能,平王的机会不大,也就宣王能与越王分庭抗争。”
江晚晚正色道:“我要当太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