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想也知道是流云去找李璟说了些什么,他才从密道过来。
江晚晚刚想说自己没有隐私,意识到她是李璟的妾室,而且他此时正握着自己的手,捏啊捏。
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,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。
江晚晚连忙闭了嘴。
李璟说道:“晚晚,兴许过两日父皇会召你入宫,不要害怕,凡事有我在。”
脑海里有个声音:多好的机会,快争宠。
江晚晚吓得打了个寒噤,脸陡然变红。
“天冷,当心着凉。”李璟起身替江晚晚扯了扯被子,示意她躺下盖好。
江晚晚脑袋一抽,躺下的瞬间猛然起身,唇上触及到一片温热。
四目相对,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。
江晚晚反应过来,躺回床上,将被子拉得盖过头顶。
李璟带笑的声音传来,“你早些休息,我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话音刚落,脚步声越来越远,直到听不见声音,江晚晚才将头露出来。
门外传来咳嗽声。
江晚晚连忙起身将门打开,怜冬揣着手站在廊下,小脸冻得红扑扑的。
“快进来。”江晚晚急忙道。
怜冬走进屋内,将门关好,“小姐,您快去被子里裹着,小心着凉。”
江晚晚又心疼又愧疚,她犯了错,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几人。
“小姐,灶台里温了饭菜,您先等等,我现在就去拿。”怜冬笑道。
江晚晚一把抱住怜冬,泪水忍不住落下,“对不起,让你们担心了。”
怜冬抚着江晚晚的后背,轻声道:“小姐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,哪怕有一天,奴婢会因此丧命,那也死而无憾。”
“奴婢也是。”盼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紧接着,她和月影推门走进屋子。
月影关上门,平静的看向江晚晚。
她道:“如今你的身份是宣王侧妃,手上有夫人留给你的产业,祖父是康王,北境有郁家的兵,外祖父手握西南兵权。”
月影眉头一挑:“你在害怕什么?”
“是啊,害怕什么啊。”江晚晚低喃一声,目光逐渐变得坚定。
她疾步走到书桌前,盼夏见状连忙上前帮忙研墨。
不多时,江晚晚吹干墨迹,将书信递给月影,吩咐道:“你明日一早,亲自将此信交给长安,她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宣王府书房。
李璟刚出密室,就看见流星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王爷,你的脸怎么了?看上去红红的”
李璟咬了咬唇,装作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,“你进来有何事?”
流星:“皇上派来的嬷嬷在门外,说是奉皇上之命,请您去王妃院里歇息。”
比意料之中来得快,李璟还未做好准备。
昨日携孟淑然进宫,就新婚之夜未圆房的事情,丽嫔和皇帝先后责骂了他。
皇帝为此将他叫去御书房长谈。
他说身在帝王家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,皇子和公主的婚姻都不能随心所欲。
帝王之术,一定要平衡好前朝和后宫,权衡利弊,方有取舍。
“王爷。”流星轻轻唤了一声。
李璟回过神来,他随手拿了件披风披上,一脸漠然:“去云溪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