丽嫔揉了揉太阳穴,心里烦躁不安。
皇室尤为重视子嗣,李璟的问题肯定不能惊动太医。
陈嬷嬷以为她在为江晚晚诓走她花瓶的事情生气,连忙劝道:“娘娘,您放宽心,老奴瞧着侧妃挺不错。”
丽嫔白了陈嬷嬷一眼,“不错什么呀,伶牙俐齿的,开口就诓走本宫头上的珠花,那可是母亲留下的遗物。”
“左右没出宣王府,您就别多想了。”
丽嫔平复一下气息,“你说皇上召她来宫里干嘛?连我也不能听。”
身为国君,肯定不会谈后院那些破事,总不能跟她谈国事吧?
算了,她也懒得操心,当务之急是治疗李璟毛病。
江晚晚这尊大佛她暂时还得供着,说不定对李璟来说,她就是最好的药。
江晚晚回到宣王府的时候,月影已经回府,还将郁长安一起带来。
“晚晚,丽嫔娘娘没为难你吧?”郁长安一脸关切。
江晚晚摇摇头,“没有,丽嫔娘娘还送了不少礼物给我。”
她话音刚落,护卫小心翼翼抱着花瓶走进院子,流云手里拿着一幅画,寻问盼夏放哪里。
“想不到丽嫔娘娘对咱们小姐这般好,害我白担心一场。”盼夏笑嘻嘻的进屋找地方放。
怜冬张了张嘴,什么都没有说,接过护卫手中的食盒拿进小厨房。
“那就好。”郁长安低喃一声,将江晚晚拉到旁边的空旷处。
她小声说道:“晚晚,我按你的意思将传家玉佩给了风影,并以祖母的名义写了信,让他带给陆叔父。”
江晚晚点点头,问道:“风影一共带去了几个人?”
郁长安:“你留在郁府的暗卫,我另外派了几人给他,一共二十人。”
她吞了吞口水,问道:“晚晚,你想做什么?”
江晚晚的心一下子就疼起来,她失笑:“你都不知道我要做什么?就按我写给你的要求做了?”
在看了江晚晚的信后,郁长安没有一丝犹豫地照做,需要问祖母要信物,她才将信拿给祖母和母亲看,没想到她们一口答应。
信上的内容是让郁家人将风影记为郁家私生子,也就是郁长安同父异母的哥哥。让他带着郁家的信物去北境找郁家旧识,好入军营谋个官职。
郁长安看向江晚晚的目光异常坚定,她道:“我信你。”
真是个善良单纯的姑娘,江晚晚在心里发誓,她不会放过聂清宜。
见江晚晚不说话,郁长安又接着说道:“风影现在已经改名叫郁平安,祖母说你担心郁氏旁支欺负我们女流之辈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“可我总得除了这一点,你应该还有其他的考量。”
风影本就是孤儿,名字都是柳相如给的,如今记在郁家,也算有了身份。
江晚晚握着郁长安的手,颇感欣慰,她的长安短短几日内,成熟了许多。
郁长安说道:“晚晚,你就如实告诉我吧,我也想分担一些事情,更快速的成长,祖母和母亲以后需要我保护。”
见她如此,江晚晚小声道:“我怀疑你兄长没有死,待风影以郁家人的身份去北境,兴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。”
郁长安惊得瞪大眼睛,很快便平复好心情,她握着江晚晚的那双手一直止不住发抖。
“长安,稳住,此事先别和其他人说,包括你母亲和祖母,免得她们空欢喜一场。”
“因为我也只是猜测,具体的需要等风影查过之后才知道。”
江晚晚嘱咐完,见郁长安有些愣神,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。
郁长安垂眸,回京安葬的那具尸体高度腐烂,除了身上穿的是她兄长的衣服,腰间挂着郁府的玉佩之外,压根无法辨认。
若是别人穿了她兄长的衣服和玉佩,那还真说不定。
郁长安感激的看向江晚晚,一脸诚恳,“晚晚,谢谢你!”
江晚晚轻轻一笑,道“郁平安,平安,我们都要平平安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