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晚道:“我只知道西周内乱,担心南靖扩充版图,派细作混进南靖,意图和皇子联手除去城阳侯。”
这几日,她想了许多。
若是没有皇子或朝中重臣从中作梗,怎可能伪造出城阳侯勾结敌国的证据。
姑且先算在皇子头上吧。
柳相言的脸色骤变,若她说得没错,确实该起一场战事,好撇清城阳侯府的嫌疑。
“若真如白姑娘所说,本侯还得谢谢你。只是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,你我非亲非故,为何千里迢迢来锦州做此事?”城阳侯死死盯着江晚晚。
他顿了顿,又接着说道:“若白姑娘所言非真,破坏两国邦交是何目的?”
柳子墨急道:“祖父,白姑娘一介弱女子,哪……”
“子墨,这里是军营,注意称呼。”柳相言出声打断他。
城阳侯瞪了柳子墨一眼,“还没说你呢,上次的二十军棍才刚好,又带人来军营,还把陆家给牵扯进来。”
柳子墨鲜少见他祖父发这么大火气,老实的闭紧嘴巴。
柳相言看了看江晚晚,又看看柳子墨。前几日还针锋相对,今日的氛围不对。
城阳侯盯着江晚晚,道:“你到底是谁?”
江晚晚迎上他的目光,温声道:“我是谁不重要,重要的是城阳侯可想好应对之策。若是被人捏造和西周勾结的罪证,你该怎么办?”
城阳侯稳住心绪,眼神瞟向柳相言,问道:“射杀西周将领,意图挑起两国战争是何罪?”
柳相言有些为难,若她所言属实,就是救了城阳侯府。对于救命恩人,他下不了死手。
他急道:“侯爷,咱们或许可以验证一下白姑娘所说。”
城阳侯拧眉道:“你相信她?”
柳相言沉默了,说不上相不相信,只是涉及到通敌卖国的大罪,那可是要灭满门的。
关系到家人,他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“我信她。”一道男子的声音响起。
柳子墨又惊又喜,扭头便瞧见柳相南神色匆匆走进营帐内。
柳相南向城阳侯行礼之后,扭头打量跪在地上的江晚晚一眼,目光落在她被绑的手腕上,目光一冷。
“相南,你怎么来了?”柳相言问道。
柳相南看向城阳侯,说道:“陆家姑娘求到娘面前,娘让我快马先行一步,她随后就到。”
“胡闹。”城阳侯厉喝一声,“他们犯了如此重罪,就算你娘求情也没有用。”
柳相言盯着江晚晚看,他母亲为了她,竟能做到如此地步,令人匪夷所思。
城阳侯怒气未消,他瞪着柳相南道:“你娘胡闹,也不拦着点,还陪她一起胡闹。”
“你从小在军营长大,最懂军规,眼下你说怎么处理。”
柳相南跪地,缓缓说道:“杀死敌军乃大功一件,功可抵过。”
听着他牵强的解释,城阳侯气得脸色铁青,“柳相南,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”
柳相南指着江晚晚,抬头看向城阳侯,说道:“爹,您要不先看看她像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