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青,江湖人称“浪子”,生于北宋末年那动荡不安、风云变幻的世道之中,在历史的滚滚洪流里,演绎出了一段段波澜壮阔又满含情义的故事,而这些故事背后,亦交织着诸多复杂的历史背景与时代脉络。
彼时,北宋朝局日益腐朽,内有蔡京、高俅等一众权臣把控朝政,结党营私,大肆搜刮民脂民膏,弄得百姓苦不堪言,怨声载道。
朝堂之上,忠臣良将屡遭打压,有志之士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施展之地。外有辽国、金国等强敌环伺,边境战事频仍,朝廷为应对外患,不断增加赋税徭役,本就艰难的民间更是雪上加霜。在这样的大环境下,各地绿林好汉纷纷揭竿而起,梁山也逐渐汇聚起一众英雄豪杰。
卢俊义本是大名府的富贵员外,家境殷实,声名远扬,在当地颇受人敬重。他家的宅邸雕梁画栋,庭院深深,奴仆成群,每日前来拜访、巴结之人更是络绎不绝。
可那吴用为了壮大梁山声势,定下计谋,扮作算命先生混入卢府。只见他身着一袭青衫,手持幡旗,摇着铃铛,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,见到卢俊义便开口道:“员外,我观你面相,近日恐有血光之灾呀,需外出避难方可化解。”
卢俊义本是个谨慎之人,但听这算命先生说得头头是道,又看他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,心中不免起了几分疑虑,忙问道:“先生可有化解之法?”
吴用嘴角微微上扬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员外可往东南方向一游,不过需在墙上题下一首藏头诗,方可保平安。”
卢俊义哪知是计,依言在家中墙上题下了那暗藏玄机的诗句,而后便离家踏上了这充满变数的旅途。
待他归来时,家中早已是翻天覆地的变化。管家李固,本就是个见利忘义、野心勃勃的小人,他早与卢俊义的娘子贾氏暗中勾结。
那贾氏生得颇有几分姿色,但为人轻浮,耐不住寂寞,与李固眉来眼去久了,便背着卢俊义做出那等苟且之事。趁卢俊义外出,二人不仅霸占了卢家的万贯家财,还诬陷卢俊义勾结梁山匪寇。
李固站在卢家大堂之上,对着一众奴仆趾高气昂地说道:“老爷如今犯了大罪,这卢家往后便由我做主了,谁要是敢不听话,哼,可别怪我不客气!”奴仆们虽心中愤愤不平,但也敢怒不敢言。
卢俊义刚一踏入家门,便被李固带着一帮家丁给绑了起来,李固还恶狠狠地冲着他吼道:“卢俊义,你勾结梁山贼寇,犯下滔天大罪,如今这便是你的下场!”
卢俊义又惊又怒,大声辩解道:“你这恶贼,休得血口喷人,我何时与梁山有瓜葛了,分明是你等狼心狗肺,谋我家财!”
可那些家丁哪管他说什么,便将他扭送至官府。就这样,卢俊义被无情地赶出家门,随后更是身陷牢狱之中,受尽苦楚。那牢狱之中阴暗潮湿,蚊虫肆虐,犯人们挤在狭小的空间里,气味刺鼻难闻。
燕青对卢俊义忠心耿耿,哪怕自己沦落到乞讨为生,也不忘每日想尽办法去牢狱给卢俊义送饭,只盼着能让主人少受些饥寒之苦。
一日,燕青好不容易讨得几个馒头,便急匆匆赶到牢狱,见到看守的狱卒,赶忙陪着笑脸,从怀里掏出几文小钱,递过去说道:“官爷,您行行好,让我进去给我家主人送点吃食吧,他都饿了好些天了。”
那狱卒收了钱,不耐烦地摆摆手道:“去吧,快去快回啊,别惹出什么乱子来。”
燕青见到卢俊义时,眼眶泛红,急切地说道:“主人,燕青来迟了,今日只讨得这几个馒头,您先将就着吃些填填肚子。”说着,便将馒头递了过去。
卢俊义看着燕青衣衫褴褛,狼狈不堪的模样,心中满是愧疚,叹了口气道:“燕青啊,是我连累了你,让你受这般苦,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燕青赶忙摆手道:“主人说的这是哪里话,您待我恩重如山,我燕青这条命都是您的,些许辛苦算得了什么,只盼着您能早日脱离这牢狱之灾啊。”
卢俊义接过馒头,眼中含泪,感慨道:“患难见真情啊,燕青,此生能有你这般忠心的兄弟,我卢俊义也算没白活。”
后来卢俊义被发配,一路上,那两个差役董超、薛霸受了李固的指使,竟想暗中谋害卢俊义性命。他们故意找各种由头折磨卢俊义,先是给他戴上沉重的枷锁,那枷锁磨得卢俊义的脖子和肩膀鲜血淋漓,每走一步都疼痛难忍。待到了那荒无人烟的野外,更是掏出了绳索,准备将卢俊义勒死在这偏僻之地。
董超恶狠狠地冲着卢俊义吼道:“卢俊义,你到了阴曹地府可莫要怪我们兄弟俩,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今儿个就是你的死期!”
薛霸也在一旁附和着:“哼,早死早超生,省得在路上折腾我们。”说着,便和董超一起上前,就要动手。
燕青一直悄悄跟随着,见此情形,怒发冲冠,他迅速从腰间掏出弩箭,搭箭拉弓,大喝一声:“狗贼,休得伤我主人!”只听“嗖嗖”两声,利箭精准地射向董超、薛霸,两个差役当场毙命。
利箭穿过董超的咽喉,他瞪大了眼睛,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命丧于此;薛霸则中箭倒地,捂着胸口抽搐了几下,便没了动静。
燕青赶忙上前,看着虚弱不堪的卢俊义,心疼不已,二话不说便背起他,朝着梁山的方向奔去。
一路上,燕青专挑那偏僻的小路走,生怕被官府的人发现。遇到下雨天,道路泥泞不堪,燕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好几次差点滑倒,但他紧紧背着卢俊义,咬着牙坚持着。
卢俊义虚弱地靠在燕青背上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燕青啊,若不是你,我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了,这份恩情,我卢俊义记下了,往后定当涌泉相报。”
燕青喘着粗气,却坚定地回道:“主人,您莫说这些见外的话,只要您安然无恙,我便心满意足了。”
走了几日,干粮也快耗尽了,燕青便去山林中摘些野果,捕些野兔来充饥。
有一回,他好不容易抓到一只野兔,兴奋地跑回来对卢俊义说:“主人,您看,今晚有肉吃了,咱能好好补充下体力了。”
卢俊义看着燕青满是泥污却依旧充满干劲的脸,感动得热泪盈眶。
卢俊义获救后,哪能咽下这口气,他回到家中,手刃了李固和贾氏,那李固吓得瘫倒在地,求饶道:“老爷,饶命啊,都是那贾氏勾引我的,我也是一时糊涂啊。”
卢俊义哪里听得进去,手起刀落,结果了他的性命。贾氏则在一旁哭哭啼啼,妄图唤起卢俊义的怜悯,可卢俊义眼中满是愤恨,同样送她去了黄泉路。而后带着燕青一同上梁山落草为寇。
在东昌府之战时,战况那叫一个激烈,张清的飞石厉害无比,打得梁山众人有些招架不住。
战场上尘土飞扬,喊杀声震天,梁山的兄弟们纷纷躲避着张清那如雨点般袭来的飞石。
郝思文不幸陷入险境,眼看就要被张清击中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燕青眼疾手快,举起弩箭,大声喊道:“郝大哥莫怕,燕青来也!”
说罢,一箭射中张清的战马,战马吃痛,嘶鸣着扬起前蹄,张清也被晃得差点落马,郝思文趁机脱离了危险。
郝思文跑到燕青身边,感激地说道:“燕青兄弟,多亏了你啊,不然我今日可就交代在这儿了。”
燕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郝大哥客气了,都是自家兄弟,理应相互照应。”
而那丁得孙正骑着马在一旁伺机而动时,燕青又是一箭射出,口中喊道:“丁得孙,看箭!”正中马蹄,丁得孙连人带马摔倒在地,被梁山众人一拥而上生擒住了。
丁得孙摔得灰头土脸,挣扎着喊道:“你们这群梁山贼寇,使这等手段算什么好汉!”梁山众人也不理会他的叫骂,将他绑了个结实。
后来梁山英雄排座次,燕青凭借着自己的本事,排在了第三十六位,担任起了步军头领,也算是在梁山站稳了脚跟。
有一回,听闻泰安州有个相扑擂台,那擂台上站着的是号称相扑无敌手的任原,任原身材魁梧,肌肉贲张,站在台上耀武扬威,嚣张跋扈,放言无人能在他手下走过三招。
台下围聚着众多百姓,有来瞧热闹的,也有等着看有没有人能打败这任原,好出口气的。
燕青听闻后,心中不服,便自行向宋江请命,要去会会这个任原。
宋江有些担忧地看着燕青说:“燕青兄弟,那任原可不是一般人物,你此去可得千万小心啊,若有个闪失,咱梁山可舍不得你这等人才。”
燕青自信满满地笑道:“哥哥放心,我燕青心里有数,定要会会他,挫挫他的锐气,也好让世人知道咱梁山好汉的厉害。”
为了不引人注意,燕青乔装成一个卖货郎,挑着担子,晃晃悠悠地就来到了泰安州。
他穿着一身破旧的布衣,脸上还抹了些灰尘,乍一看就是个普通的小商贩。担子里头装着些小玩意儿,一路上吆喝着:“卖货咯,便宜的小物件嘞。”
到了擂台之下,只见那任原在台上正张狂地叫嚣着:“台下的各位,可有敢上来与我一战的,若是赢了我,这金银财宝可都归他,哈哈哈,只是怕是没人有这胆量和本事咯!”
燕青不慌不忙,稳步登上擂台,任原看着眼前这略显单薄的青年,满脸都是轻蔑之色,还出言嘲讽道:“哟,就你这瘦胳膊瘦腿的,也敢来挑战我,莫不是来送死的吧,小娃娃,赶紧下去,省得待会儿被我摔得爬不起来。”
燕青却只是微微一笑,并不理会。两人交手后,燕青并不急于进攻,而是巧妙地躲避着任原的一次次猛扑,瞅准时机,他突然使出那招“鹁鸽旋”,身形如电般一转,竟直接将那不可一世的任原给撺下了擂台。
台下众人先是一愣,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,有人高喊着:“好样的,这小伙子真厉害啊!”
还有人欢呼道:“这下可让那任原吃瘪了,太解气了!”
可那李逵在台下看着热闹,一时兴起,冲上去三拳两脚竟把任原给打死了,这下可捅了马蜂窝,官兵立马围了过来。
燕青着急地冲着李逵喊道:“铁牛,你这莽撞性子,可给咱惹大祸了,快跑啊!”说罢,赶忙拉着李逵就跑。
李逵还嘟囔着:“怕什么,这些官兵能奈我何,我还没打过瘾呢!”
燕青边跑边说:“你就别添乱了,再不走咱都得被抓了。”
好在梁山众人早有接应,他们藏在附近的小巷子里,看到燕青和李逵跑来,便带着二人七拐八拐,甩开了官兵,这才让他俩脱离了险境。
回到梁山后,李逵还笑嘻嘻地对燕青说:“燕青兄弟,今日那场面可真够刺激的,哈哈,就是那任原不经打呀。”
燕青无奈地摇摇头道:“铁牛啊,你下次可得控制点性子了,今日要不是兄弟们帮忙,咱俩可就麻烦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