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阿慧称那天她们吓坏了。
天还没有亮,店门口停了三、四辆普通牌照的家用车,看起来和常人无异,车子首尾相接堵着门。
从车上跳下来几个人直奔顶楼、其余人员等候在旁边,严密监视着楼内、外的一举一动,阿慧听到动静,壮着胆子想开门出来看看,被警告马上回到房间内,不让打听、只说有情况暂时封闭。其他人守在大厅和车里,有客人退房被警告回去、不让外出,外面有人尝试进来、同样被阻止。
就连左右邻居家也被严密控制,罗浩的水果店让暂停营业。附近的几个老乡打探,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。
再后来,两辆装甲猛士汽车,护送着一辆特殊牌照的别克GL8来到,马上跳出来几名警察持枪警戒,几个人迅速赶到顶楼。
领头人不苟言笑、面容严肃地推开我睡觉的小房间的木门,小心翼翼的用保险箱把翻开着的小说上压着的“四鼠神符”装走,说着你们太大意了,这个门都不锁,告诫阿慧什么都不用说,然后警戒解除。
一群人、几辆车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,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傍晚时分,辖区派出所警员过去,让阿慧先帮忙看店,正常营业。
再一次严肃地告诉她不需要随便打听我的情况,只说一切安好。留了前台的电话号码,说有什么事会电话联系阿慧。
看着没有事了,在那一块地面做生意的老乡们都赶过去,问阿慧出了什么事,小李(我)怎么了。
阿慧解释没有大事,宾馆正常营业。她还有样学样地答谢老乡们对我的关心。
我俩被转移到位于广州市的军区医院,安排在一个特护病房进行精心治疗。
开始时鼻青脸肿,肿胀的像个猪头,甚至比猪头还大,大脑间歇性偏头痛,疼起来好像一大堆虫子在里面乱钻,脑袋像炸了一样。全身疼痛分散了对于疼痛感的注意力,还不太觉得小腿骨折有多难受。
开始一天到晚的说胡话,医生问哪里疼,感觉哪里都疼、却又说不出具体位置。
过了几天全身软组织好了,骨折部位开始全天的疼,撕心裂肺、刺心切骨的疼,小腿和头部开始发炎,脑袋肿的怕是爹妈来了都不认识我。
医生安慰说这是身体机能的正常反应,过几天消炎了就行了。要是没有发炎、肿胀的症状,他们反而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理。
好比有人抡巴掌打你,不由自主你就会躲避、阻挡,这才是正常的反应;要是人家动手打你,你连躲避、阻挡的意识都没有了,那才是可怕的。只有傻子或者死人才会没有反应。
期间阿慧来过一次,她跑去辖区派出所问了几次,所里的同志才给她说了我们住院的地址,解释我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。让她不要过分担心,在家看好店里的生意就行,还关照她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联系警方,他们会想办法帮忙解决。
医生说现在在特护、无菌病房,暂时还不具备家人探望的条件,没有让她进来,只是网开一面、让她隔着门看了一眼就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