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去秋来,寒暑易节,店里又住满了到南方来过冬的客人。
一位差不多70岁的老同志自称帝京某科研单位退休人员,我们喊他“刘叔”,经常在大厅聊天,有时间就围着那块石头转来转去、目不转睛、拍了不少照片,有时候呆坐半天,好像石头里面能看出来一朵盛开的鲜花一样,不厌其烦的向我打听这块石头的来历。
从西北高海拔草原的山洞里搬出来、不辞劳苦拉到阿克苏给我托运回来的奇石,无形中成了不再联系的小杨的一种感情寄托。
看着桌子上几箱刚收到没有发货人信息的西北特产,我心里想着随你怎么看,就算给三万、甚至五万块钱、也不可能把这块奇石转让给别人的。
面对刘叔的不断询问,我隐晦的说:“家父收藏,已经珍藏多年。”
他摇摇头:“内地平原地区绝对没有出现这种石头的可能。”
我问原因。
他表示这天文地理的学问太过复杂,说了我也不一定懂;我只需要相信一点,内地平原地区极少有发现陨石的记载。
“陨石”?难不成刘叔认为这是一块陨石?难道他的意思这块石头竟然会是一块天降陨石?
大概一个多月后的一天、刘叔突然庄重的表示要和我商量商量有关这块奇石的事情。
他从帝京约了一位科研所的专家,专程来北海看这块石头,希望我能配合。
我说这块石头就那样摆在大厅里几年了,你们随意看,不需要考虑我的意见。
刘叔和那位“专家”天天围着石头琢磨,一看就是一星期。
末了郑重其事的和我协商,在不破坏整体形状、不影响观赏性的基础上,从底部取下来不超过一斤(500克)的石头检测一下,费用不需要我承担。
刚好底部不太平整,同意他们把底部切平,切下来的部分可以给他们带走。
刘叔专门去买了切割机,把这块名为“远方的思念”的石头放倒,在底部切下来差不多有1公斤(1000克)了。
刘叔给我拿来一万块钱,又续了一个月房租费,给他保留那间客房。
两人急匆匆的飞回了帝京。
切下来那些碎渣渣就给了一万块!我和阿慧也琢磨不透,真的是块陨石吗?把石头移进房间里面,买了强光手电筒,翻来覆去看了几天、不知道所以然、百思不得其解。
阿慧笑说这就是千里马和伯乐的关系吧。刘叔切下来那么一点就给了一万块钱,可是我们把它放在大厅几年,却没发现所以然来,就是一块长得好看一点的石头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