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氏哪能听不懂萧冉的意思,只是陪笑。
“婉儿这孩子,太过善良,总是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其实还不是因为我……”
何氏又从怀中掏出两支香囊,又匆匆地在萧冉腰间系上一支,语气温柔无比。
“妾身是想将这两个文昌符香囊做好,送给两个丫头,所以才耽误了些时候。”
萧冉的这支是靛蓝色的,做工精致,在香囊的周围还有金线穿插,而反观何婉的那支藕粉色的香囊,平平无奇,只是绣了文昌两个大字上去,再无其他。
这一看便很明显,在家中谁是重要的一方,而另一方只需要做些拘泥作态,便可得到同情。
何婉惯会做这种样子了,看来何氏倒是为她这个女儿考虑许多呢。
萧穆一听这话,刚刚的气焰顿时小了下去,还有些愧疚的感觉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何婉接话道:“何姨您何须那么辛苦呢?您给冉姐姐做香囊就可以了,婉儿只是伴读,哪里需要担得起文昌二字,只需为冉姐姐添墨递纸便可。”
萧穆听闻更加愧疚了,“哪里的话,既然你是客,再怎么样咱们也不可失了将军府的礼数……”
见父亲似乎已经被何氏母女打动,萧冉微微一笑,走上前打断萧穆。
“父亲!姨娘的这份心意女儿当然心领了,只是就如同婉妹妹所说的,女儿也不知道能不能担得起这文昌二字呢……而且要女儿说,与其花时候在这说些不切实际的、迷信的话,还不如早些去广文堂读点书呢。”
萧穆自然不会浇灭自家女儿的热情,再者能听到女儿这么说也很高兴,立刻招呼下人将东西快些备好,别耽误了女儿的学程。
何氏盯着萧冉眯了眯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