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黯,细密的雨丝悄然飘落,雨滴轻叩着广文堂院里的芭蕉叶,那清脆的声响,恰似萧冉在窗台边随意叩击桌面的节奏,一下,又一下,幽韵徐来。
在丁堂之内,教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地讲授课业,其声朗朗,仿若洪钟。
这本该是闻鸣前来授课之日,然因其身负伤势,故而难以赴约。
一众学子倒也乖巧配合,皆随着这位教书先生的讲授齐声诵读。
追其缘由,全因这位先生乃是广文堂中最为严苛者,且惯于向师长打小报告,众人皆有所忌惮。
然于那毫不起眼的角落之中,却有一男一女二人不约而同心神游离。
萧冉单手支颐,目光凝注于窗外,思绪似已飘远,也不知究竟在思量何事。而南宫明则伏于案上,默默凝视着萧冉叩击桌面的韵律,心下若有所思。
实则他今日特意提议与萧冉外出游玩,只是不知为何,萧冉仿若置若罔闻,频频陷入出神之境。
这情形令南宫明颇为烦闷,他本以为萧冉重回广文堂,自己便不会再受那无聊之苦了。
忽然之间,一记重响自桌面传来。
南宫明猛地抬头张望,只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他们身上。再一抬眼,教书先生已然面色阴沉地伫立在他的桌旁。
“你二人这般行径,可是觉得已然将今日的教学内容领悟透彻了?”
南宫明下意识地挠了挠头,旋即对着教书先生咧开嘴角,露出一口白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