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房的空气潮湿而阴冷,霉味混杂着铁锈味,令人作呕。
陆瑶蜷缩在角落里,身上穿着粗糙的囚衣,往日的光鲜亮丽早已荡然无存。
她紧紧抱着膝盖,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。
她不明白,为什么自己会被诬陷通敌叛国?
那封密信,她从未见过,更遑论写过。
她为国家出生入死,立下赫赫战功,到头来却换来这样的结果,这让她如何能甘心?
这时,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陆瑶抬起头,看到几个陆家长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他们衣着光鲜,却个个面色凝重。
“瑶儿啊,”一位叔父率先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,“你怎么会做出这种事?你让陆家的脸面往哪搁?”
另一位姑母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,瑶儿,你太让我们失望了。你就算再怎么不满现在的处境,也不该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啊!”
他们的语气看似关切,实则充满了质疑和疏离。
陆瑶听出了他们话里的弦外之音,心中一阵寒凉。
原来,就连自己的亲人也开始怀疑她了。
“我没有!”陆瑶猛地站起身,语气坚定,“我没有通敌叛国!那封信是伪造的,我是被陷害的!”
“陷害?”那位叔父冷笑一声,“证据确凿,你还想狡辩?你以为我们还会相信你吗?”
“证据?”陆瑶反问,“什么证据?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就能定我的罪吗?你们有没有想过,这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?”
“够了!”一位长辈厉声打断了她,“事实摆在眼前,你还执迷不悟!你还是好好想想,怎么跟主帅交代吧!”
说完,他们便转身离去,留下陆瑶独自一人在牢房中。
他们的冷漠和怀疑,比冰冷的牢房更让她心寒。
突然,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牢房门口,手里拿着一个……瓷瓶。
牢房的铁门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,陆瑶警惕地抬头。
来人一身黑衣,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,看不清面容,手中握着一个白色瓷瓶。
来人迅速将瓷瓶塞进陆瑶手中,低声道:“温景让我给你的。”
说罢,便消失在夜色中。
陆瑶打开瓶塞,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。
她认出这是疗伤圣药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温景,他始终相信她,并在尽力帮助她。这让她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。
她小心地将药涂抹在身上的伤口上,药效迅速发挥作用,疼痛感渐渐消失。
与此同时,温景正马不停蹄地四处奔走,寻找能够证明陆瑶清白的线索。
他走访了陆瑶的同僚,查阅了军中的档案,甚至乔装打扮,混入市井之中,打探消息。
时间紧迫,陆瑶的处境每况愈下。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,还陆瑶一个清白。
城中,关于陆瑶通敌叛国的谣言愈演愈烈。
不明真相的民众聚集在城中广场上,群情激愤,要求严惩陆瑶这个“叛徒”。
他们高举着标语,口中喊着口号,声音震耳欲聋。
“叛徒!陆瑶是叛徒!”
“严惩叛徒!还我们公道!”
“处死陆瑶!以儆效尤!”
人群中,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煽风点火,不断地散布着关于陆瑶的谣言,将民众的情绪推向高潮。
这些人正是陆瑶的政敌,他们早就对陆瑶的功绩心生嫉妒,如今终于找到机会,欲置陆瑶于死地。
温景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,心中充满了无力感。
他知道,这些民众已经被谣言蒙蔽了双眼,失去了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