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马医,你过来看看这草料。”陆瑶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陈马医战战兢兢地走过来,看了一眼那些发霉的草料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他支吾了半天,才说道:“这……这许是存放时间久了,有些受潮……”
“受潮?”陆瑶冷笑一声,“陈马医,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?这些草料分明是被人动了手脚!”
陈马医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浑身颤抖着不敢说话。 陆瑶没有再理会他,而是转向刘马倌,目光如炬:“刘马倌,这些草料是谁负责采购和存放的?”
刘马倌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,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是……是小人负责的。”
陆瑶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眼神中充满了压迫感。刘马倌在陆瑶的注视下,感觉自己仿佛被剥光了衣服一般,无所遁形。他低下头,不敢与陆瑶对视。
陆瑶开始亲自检查病马,她敏锐地察觉到马匹的症状并非简单的病症,而是中毒的迹象。这种毒并不致命,但却会让马匹虚弱无力,失去战斗力。她不动声色地将一些马匹的唾液和粪便收集起来,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。
接下来的几天,陆瑶暗中观察马倌们的举动。刘马倌似乎察觉到了陆瑶的怀疑,开始有意无意地在陆瑶面前表现得很积极,殷勤地照顾病马,打扫马厩。但他越是刻意表现,陆瑶就越是觉得他可疑。她注意到,刘马倌的眼神总是闪烁不定,不敢与她直视,而且他的手上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,与她从病马身上提取的毒素气味十分相似。
“刘马倌,”陆瑶状似随意地走到刘马倌身边,“我听说最近城里新开了一家药铺,里面的草药种类很齐全,你有没有去过?”
刘马倌愣了一下,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连忙说道:“没有,小的最近一直都在马场,没有出去过。”
陆瑶笑了笑,没有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马厩。她走到马场外,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忙碌的刘马倌,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。她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,里面装着从病马身上提取的毒素样本。她将瓷瓶紧紧握在手中,眼神坚定而冰冷。“刘马倌,”陆瑶突然停下脚步,回头说道,“我好像已经知道这些马匹究竟是怎么生病的了……”
陆瑶没有直接点破刘马倌,而是故意放出迷雾,让刘马倌自己露出马脚。“我查看了所有病马的症状,又仔细分析了那些发霉的草料,”她顿了顿,语气凝重,“看来,这些马并非是简单的生病,而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。”
刘马倌闻言,脸色骤变,手中的刷子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。他强装镇定,结结巴巴地辩解道:“不……不可能,小的……小的怎么敢……”
陆瑶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住刘马倌,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。她注意到,刘马倌的瞳孔微微收缩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,这些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陆瑶的眼睛。“哦?是吗?”陆瑶似笑非笑,“那刘马倌可否解释一下,你手上这股淡淡的草药味是怎么回事?这味道,和我在病马身上提取的毒素,似乎…十分相似啊。”
刘马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他下意识地将双手藏到身后,眼神闪烁,不敢与陆瑶对视。他张了张嘴,想要辩解,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。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,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着求饶:“陆……陆将军,小的知错了!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,求您饶了小的这一次吧!”
陆瑶面色冷峻,丝毫没有动摇。“一时鬼迷心窍?你知不知道,你的行为差点毁了整个马场,毁了我们军队的战斗力!”她厉声喝道,“来人,把他给我绑了!”
两名士兵应声而出,将刘马倌五花大绑。刘马倌还在不停地求饶,但陆瑶不再看他一眼,转身朝着马厩走去。虽然抓到了内鬼,但事情远没有结束。她弯腰捡起一把干草,放在鼻尖嗅了嗅,一股淡淡的异香传入鼻腔。这味道…似乎在哪里闻到过… 陆瑶的目光投向远方,眉头紧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