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的高扬公主已经没有力气了,她再次问道:“这么长时间,驸马怎么还没有回来?”
嬷嬷赶紧说道:“半夜去进宫不似白日方便,守门的侍卫肯定要问清情况,层层汇报,那一层层的宫门都是关着的,肯定慢一些,驸马定在宫门口着急的等着呢。”
高扬公主闭着眼睛继续努力生产,她觉得时间好漫长啊,不知为何,她有些想驸马了,有些想念两个孩子还有父皇。
不知过了多久,终于生下来了。孩子刚一出生就没有呼吸,浑身青紫,看样子是在产道里憋的时间太长了。
高扬觉得浑身有些发冷,但她还是问了一句:“孩子呢?怎么没听见哭声?”
产婆战战兢兢的抱着孩子说道:“回公主,是个男孩。”
高扬笑了笑,“男孩好啊,男孩好,抱过来我瞧瞧。”
嬷嬷不忍心:“公主,您生产了这么长时间,肯定累了,先歇着。让人先抱着孩子下去给太医瞧一瞧。”
高扬没有反应过来,点点头就让人把孩子抱下去了,心里还想着她早晚能见着。
“嬷嬷,父皇这是不疼我了,都这会了驸马还没回来,宫门肯定没开。”
嬷嬷也不敢说话,太医瞧着情况不好,赶紧上前施救。
门外,产婆见到驸马爷有些战战兢兢,她磕磕绊绊的说:“驸马爷,这孩子一生下来就是个死胎。”
沈北渊连看都懒得看,挥挥手说道:“我也不忍心看,你看着处理了。”
嬷嬷这时候哪里还敢求赏银,赶紧抱着死婴离开,心里想着,回去之后立刻带着东西和家人离开京城,这些高门大户也太吓人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太医也出来了,冲着沈北渊摇了摇头。
“我等无能,驸马爷,见上公主最后一面吧。”
沈北渊被吃了一颗定心丸,此时此刻心里很激动,但他还是平静地说:“我知道两位太医是努力了的,让管家给二位拿几两诊金。”
沈北渊进去之后,挥挥手让嬷嬷离开,“我同公主说几句体己话,你出去吧,让人离得远一些。”
嬷嬷应了句‘是’,就出去了。可是刚一出去,看到驸马身边的亲信—林宝守在门口,她也只能远远的走开了。
高扬公主看见驸马还是很高兴的:“你回来啦?看来宫门没开,孙太医来不了了,不过好在我已经平安生产了,你看了咱儿子没?”
沈北渊此时此刻面无表情,看的高扬公主有些不安,可说出来的话更是冰冷:“我一直在门外守着,没有去叩宫门。”
高扬有些吃惊,驸马向来很听她的话,“没去?你怎么没去?”
“大乾律有言:夜间宫门关闭后,任何人不得进宫,擅自开门者也位同死罪!我自然要为自己着想。”
“你,你居然敢违背我的命令?”此时高扬十分生气,可越是生气她就越有些力不从心。
“你还是少生些气为妙,毕竟气大伤身,你现在可折腾不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