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件事情不过一天的时间,就在整个青州府传遍了。人人都说别看云间来对外说是清倌人,实则早就被梳拢过了,不过是打着一个所谓清倌人的名头罢了。还说柳娘子也不安分,明明被王公子包了,还偷偷的接客。
此消息一出,气的柳娘子将手里的杯子都砸了。
当天晚上,就有好些客人直接问柳娘子一晚上多少钱,被拒绝后,还骂道:“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罢了,装什么清高!”
柳娘子不堪其扰,好几天没出现。可是云间来并不会惯着她,要求她尽快接客还钱。
只是没几天,当云间来的管事再次去柳娘子住的院子时,已经人去楼空,金银细软以及丫鬟翠珠也跟着一起不见了。
云间来赶紧去报官,衙门里的人去了当时卖柳娘子的亲舅舅家,结果一问才知道根本就没有这个人,那柳娘子的身份自然也是假的,云间来的人不甘心,只是天大地大去哪里找呢?
而王文彦这里被他父亲扇了一巴掌。
“你平时沾花惹草也就罢了,竟然还被一个细作骗了!要不是我压下了消息,咱们整个王家就是青州的笑话!”
“父亲,是柳娘子有问题吗?”
“云间来报官说那姓柳的娼妓携款潜逃,因为当时是她舅舅卖的她,衙门里的人就去了她舅舅家,结果查无此人!根本没人认识什么舅舅,柳娘子的!”
王文彦耳朵嗡嗡作响,他只以为这柳娘子虚情假意,没想到连人都是假的!
“蠢货,不过好在你还算理智,没有给那个姓柳的透露什么重要的消息,否则这不仅是把柄,被人知道了我的官帽也不保!”
王文彦想到了什么,赶紧说道:“父亲,遭了,那姓柳的之前招待过苏公子,儿子担心苏公子将运粮的一些细节透露出去了!”
“什么?”
“当时儿子因为苏公子接近姓柳的,还专门派人告知让远离,没想到苏公子根本没听,依旧有往来,之后儿子就与姓柳的断了来往。”
“运粮的事,你没有说出去吧?”
王文彦赶紧摇头,“儿子没有,当时儿子在家备考,没有出去。”
王大人松了一口气,“那就好,那就好,到时候即使出了事,也不关咱们的事,对了,我记得你之前与那娼妓打得火热,怎么突然就分开了?”
王文彦低着头,脸上有些挂不住,“是那天沈羡之和他父亲来家里的时候,告诉儿子那姓柳的偷偷见了季棠和苏公子,儿子很生气,但想着乡试重要,所以当时只警告了季棠和苏公子,乡试结束之后就去了云间来算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