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是煤球工厂了。”
的确,每逢寒冬,人们对煤块的需求激增,因此煤厂也变得格外繁忙。
看着动作不太利索的许大茂,棒梗提出帮忙:“舅舅,还是让我替你处理吧。”
得到应允,棒梗迅速接手了任务,技艺明显比许大茂更加纯熟。
在旁观看的许大茂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:“棒梗啊,上回让你带乡间电影放映的事,那边没给费用对吧?”
听到此问,正在快速切菜的棒梗手一顿:“确实没收到。”
对此回答,许大茂颇感意外,蹙起眉头说:“不对劲啊,以往每次我们下乡放映电影时,当地人总会提供些农产品和现金作为酬劳,其他放映员同样会得到相应的待遇。
这次居然分文未付?”
许大茂怀疑或许棒梗私下了留了钱款,随即严肃交代:“记住啊,下次无论我去哪里吩咐的任务,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不支付费用,一定要主动索取,这是应当得的利益,听明白了吗?”
这番话表明了许大茂不仅关心物质回报,更要求棒梗遵守一定的职业道德规范。
“应该归还的部分,按照我们说过的,每人一半;钱方面,我占七成,你占三成,清楚了吗?”
“清楚了。”
棒梗应声,但心中颇为不甘,凭什么他辛苦带回来的钱,要大头归许大茂,他已经能够自力更生了。
“许大茂,许大茂。”
就在此刻,门外传来了敲击声和刘光福的呼唤声。
许大茂略带恼怒地走去开门,脸色铁青道:“你在搞什么?像鬼一样乱叫。”
刘光福见状冷笑:“除了叫你许大茂,还能怎么称呼你?你也没做过官啊,难道叫你许电影管理员?”
许大茂指着他说道:“我可不想找麻烦,现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做,没心情陪你瞎闹。”
说完,许大茂便用力关上门。
但是,门并没有反锁,刘光福推开房门走进来:“许大茂,我只是过来借用一下药罐而已。”
“墙角那儿就有药罐,自己去拿吧。”
许大茂瞥了一眼墙角。
刘光福眉头微蹙:“这个药罐离你这么近,你直接递给我不行吗?”
听罢,棒梗瞬间将手中的菜刀甩到砧板上,冷言:“你懂不懂这里的规矩?要用药罐,你就得自己动手。”
药罐一旦被人用来煮药后便不可返还,因为长期流传下来的习俗认为,归还原物等同于将病一同转移出去。
“小子,你在跟谁讲话?”
刘光福看到棒梗对他如此态度,立即感到不满。
“我就跟你说的。”
棒梗毫不示弱。
“你妈是个不要脸的,你也开始嚣张了?”
刘光福恶毒地说道。
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次!”
棒梗的愤怒逐渐爆发。
“再讲一遍也无所谓,你妈确实是那回事。”
刘光福轻蔑地笑道。
棒梗猛地扑向刘光福,拽住其领子,一把将其丢出门外。
刘光福摔在地上,棒梗随即追出去,扑倒在地上的刘光福之上,拳拳相向,后者显然无力抵抗,只能双手保护头部。
刘光福的妻子闻声赶至,见到丈夫被棒梗压制痛打,急忙上前将两人分开,同时大声呼喊:“别打了,不要再打了!”
然而,身为女性力量有限,很快被棒梗一甩手推倒在一旁。
许大茂似乎乐见此事的发展,站在旁边观望,并在无人注意时踢了刘光福几脚。
一大爷将准备好的中药材交给刘光福后正欲离开,却在不远处听到了惨叫,于是又折返查看。
看到棒梗压住刘光福施暴,他立刻介入试图劝解:“棒梗,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。”
“一大爷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棒梗满脸不服。
“你为什么变得如此不堪?”
一大爷眉头紧锁,满是忧虑。
“您少操心我!今天如果不让他吃点苦头,我还得称他爸爸?”
棒梗满脸怒火地说。
“棒梗,为何不向好的榜样学习?自从跟了许大茂后,你的变化让人担忧。”
一大爷语气中带着深切的无奈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听到这里,许大茂面色不悦,觉得似乎是在贬低自己对棒梗的影响。
“你说的就是你,居然让刘光福承受那么多,差点就要发生不堪之事,为何你不出手制止?”
老者向许大茂喝问。
“因为他自找的。”
许大茂淡淡回应。
“你也欠教训。”
老者毫不客气地反驳。
“你们在说什么呢?”
棒梗怒意上扬。
“我是说你,你这样的行为真是无法理解,不是应该受到指责吗?”
老者皱起了眉头,他一直认为棒梗还算个不错的小伙子,不解他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。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这时,刘光天加入了对话。
“这个不知羞耻的孩子,他的亲生父亲也和他差不多,动手打了我。”
刘光福指认棒梗,满腹怨气。
“我同样不齿。”
听罢刘光福的话,棒梗胸中涌动着熊熊怒火,直扑刘光福,连旁观的老者都无法阻止。
刘氏兄弟虽然合力对抗棒梗,但在力量面前显得苍白无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