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长乘又继续是那个云淡风轻的样子,站起来,往二楼的方向走去。
陆沐炎坐着,拧眉低垂,紧密地想着长乘说的一系列的话。
不由得在心里问起了老白:“老白,你都懂吗?”
老白的声音幽幽的应她,但那声音里却带着颤抖,甚至带着亢奋和一丝力量感:“我...只知道,你在刚刚站着的那会儿,我很舒服。真的是...从未有过的舒服。”
陆沐炎面上一愣,过了一会儿,在心里回着:“是吗...如果能帮到你,那我们每天都试试吧。”
“小、小炎、师、师父对你可可真好。”
大高还在旁边呢,突然结结巴巴的传来一句话,那表情看着,羡慕极了,还带着委屈。
陆沐炎拧头看他,微微不解:“呃?此话怎讲啊,高师兄。”
大高扶了下圆圆的眼镜:“大、大、大高师兄。”
喔喔,大高,大高,丢了大字儿不行,不行。
陆沐炎当即纠正道:“大高、大高师兄。”
大高点点头,又垂下头:他、他、就告诉我我们,似尿非尿。让、让我们自、自自己摸索。你、你可以问问小、小宽师弟。”
说完,只低着头,抠着手指甲。那本就瘦弱的身子,显得更委屈了。
小宽像是终于被触碰了可以说话的开关,一本正经的说:“是的,光是师父跟你说的这站立的知识,当年那会儿,师父就丢给我们“似尿非尿”这四个字儿,只这四个字,我们学了四年。”
听到这儿,陆沐炎满脸的不可置信:“啊...?!”
这时,长乘换了一身衣服,从二楼方向走了过来,冲着陆沐炎说:“收拾东西,准备回家了,还打算赖着不走呢?”
这话说完,小宽大高便往二楼走去,因为剧烈的疼痛下,汗水浸湿了衣服,打算换一身。
这么早吗?
她收了收神情,站起身来问长乘:“嗯?现在就走了吗?”
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:“现在,7:12了。”
陆沐炎:“什么?早上还是晚上?!早上7:12了?!我干什么了就早上了??刚刚不是还…”
说着,她难以置信地往门口的玻璃门方向看去,那玻璃的大门外,是又有一扇卷帘门。小宽已经关上了,可那卷帘的门缝中透过的缝隙光,却是白亮白亮的。
不觉间,外面竟已天光大亮了!
长乘勾着笑,往岛台走去,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了下,外面的卷帘门缓缓往上升着。
他说:“不得不说你是个修炼的好苗子,你刚刚闭眼那会儿,六个小时过去啦。”
多少?!六个小时!?!?这么快?!
长乘往门外走去:“走,送你回家。”
…...
这会儿的功夫,大高开着车,小宽依旧是副驾,陆沐炎和长乘坐在后排。
长乘坐在车里,悠闲地翘着二郎腿问她:“困不困?”
陆沐炎:“还好。”
倒是没感觉太困,真的就是觉得只一闭眼一睁眼的功夫,时间过去的这么快么?她实在是没太大概念,完全没感觉到很累。
长乘听着,点点头:“正常现象,不过,不困也应该睡一会儿。你的体质一时半会到不了像我们一样,可以完全不睡觉。”
她听着,又是暗暗地诧异了一下。
合着…...这表面看着都是科学世界和谐共处,真就有人在偷偷修炼白日飞升?
但好像也不突兀,最起码刚刚闭眼那功夫,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奇异的。手上那不一样的感觉,也在长乘说“收”,的一瞬间回来了。虽然那一眨眼的功夫过了六个小时,但只是听着吓人,可实际上…怎么说呢,还是自己太弱了,真想进步快一点啊。
随后,她想了想,问:“你们现在都完全不睡觉了?”
长乘:“打坐就是在睡觉,一个意思,但清醒。”
随后,又抬起左腕,眼眸低垂,看着腕表:“按医院时间来推,你现在是下了夜班,应该是在家里休息,明天早晨再上班,对么?”
陆沐炎点点头:“嗯,对。”
她一时半会儿也不想跟她妈妈说辞职的事儿,等要转正的时候,或者是什么适当的时候再说吧,反正不是现在...
长乘:“行,明早我接你,等我消息哦。”
陆沐炎点点头,两人没再说话,窗外还是在下着雨,这四天都得下雨。
她思绪乱飞着,确实,从昨天下午到今天早晨,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事儿,要睡也根本没困意,可坐在车里的这一会儿,倒是开始睡意渐浓,微微的往后靠着,眯起了眼睛。
长乘也是看着窗外,只觉身旁的人没了动静,他稍侧过头,看着陆沐炎,早晨的雨是细微着的,她微闭着双眸,朦胧的车窗上映出她愈发翘挺的鼻尖。
他看着身旁的人儿,心里开始盘算着:今天已经讲的很多了,想来小炎得消化一下,中药和针灸可以找个时间先停一下,看看离火精石没有我的中药,还能不能持续燃烧?还能不能持续让小炎这么飞速地瘦着?
想着想着,陆沐炎家附近的公园就到了,大高轻缓地停好了车,等着长乘下一步的指示。
陆沐炎没睡着,察觉到车停了,微睁开眼:“到了吗?”
长乘点头:“困了吧?快回去睡吧,明天见。”
她:“大高师兄,小宽师兄,乘哥再见。”
小宽作势要下车给她开门,她利索地摆了个手,下车,关门,回家。
她是下车回家了,头也没回的走了,可长乘的车却丝毫没有启动的意思,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停着.
车窗外的雨淅淅沥沥,甚有转大的倾向,长乘眸内的那一抹坚决,也愈发浓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