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,将襄嫔唤来。”
弘历走后不久,年世兰越想越不对劲,连忙吩咐颂芝。
不是和襄嫔闹掰了吗?颂芝有些惊讶,所以动作就有些迟缓。
注意到的年世兰睨了她一眼,冷笑道:“四阿哥不说,我都差点忘了,当初曹琴默位分不够,温宜可是记在本宫名下的。本宫心善,允许她养着孩子,日子久了,她怕是忘了这件事了。”
颂芝恍然大悟,露出了一抹笑容,“奴婢明白,襄嫔忘了,奴婢会提醒她的。”
“去吧。”
年世兰挥手,望着颂芝远去的背影,勾起嘴角笑了笑,曹琴默呀曹琴默,除非你舍得下温宜,否则就该将所有的小心思都按下去,安安分分的被本宫驱使。
果不其然,很快,颂芝就带着神情惶恐的曹琴默赶来了。
曹琴默一来,就跪倒在了年世兰的面前,“嫔妾见过华妃娘娘。”
叩首的那一瞬间,曹琴默想了很多。之前因为浣碧的反水,她的计谋,不仅没有抓到甄嬛的错漏,反而使得华妃不仅没拿回宫权,还失了温宜。
说实话其实当时她也是有些小心思的,最终确实按照她的想法,成功抱回了温宜。
虽然不知道华妃从哪知道了她的这些算计,以至于两人闹翻。但当时曹琴默想着自己已经是嫔位了,安安分分的养着温宜,不抱华妃的大腿其实也没什么关系。
虽说后来因为年大将军回朝,以至于华妃一支独秀又重新拿回了宫权,曹琴默有些担忧华妃的报复,但却从来没有今日这般不安和惶恐。
颂芝不说,她倒真的忘了,温宜还记在华妃的名下,从礼法上来说华妃才是温宜的母亲。
“许久未见襄嫔,温宜近来可好?”
年世兰斜着身子半靠在软榻上,似笑非笑的看着曹琴默。
曹琴默心中悲泣,却不敢表现出来,“有劳娘娘费心,温宜一切都好,只是难免想念娘娘。娘娘对我们母女二人颇为关照,这些日子是嫔妾失礼了。娘娘有何吩咐,臣妾必定万死不辞。”
瞧着曹琴默又是深深叩首,向着她表忠心,年世兰冷笑,到底是还用得到她,没有多说什么,“这宫里子嗣、位分重要,有时却又没那么重要,你想的通就好。”
“娘娘说的是,是嫔妾从前猪油蒙了心,”曹琴默又是重重一磕头,额头瞬间就红了,“但凭娘娘吩咐。”
见状,年世兰叫起:“行了,行了,起来吧,本宫可没有折磨人的意思,但愿你真的记住这次教训。”
“多谢娘娘,”曹琴默踉跄着起身,坐在了年世兰下首的绣凳上,面上带着感激,轻声问道:“不知娘娘今日唤我来所为何事?”
华妃的手在桌子上点了点,沉吟了一会儿,问道:“你可知战国白起?”
曹琴默虽家世不显但也是文官家的女儿,受家中长辈熏陶,也是读过些书的,不然也不能给华妃出那样多的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