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梦又灌下一口酒,仿若要用酒精麻痹自己,“我辛辛苦苦操持家里,每天忙里忙外,他倒好,整天就知道忙工作,回家就对我挑三拣四,一点都不体谅我,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免费的保姆。”
这种吐槽简直太能让人起共鸣了,白艺桃也跟着倒苦水:“我后妈成天给我使绊子,不管我说什么、做什么,她都能挑出刺来。”
“我爸还向着她,根本不管我死活,我在那个家就是多余的,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。”
两人越说越激动,仿若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,一杯接一杯地喝酒,全然没注意到酒吧里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已经盯上了她们。
那几个男人眼神猥琐,互相使了个眼色,慢慢朝她们围拢过来。
“两位美女,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啊?”
其中一个男人率先开口,脸上挂着一抹自以为迷人实则油腻的笑。
嘴里呼出的酒气混合着廉价香烟的味道,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。
白艺桃和池梦闻言,同时皱了皱眉,脸上闪过一丝不悦。
池梦更是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,冷声道:“没兴趣,你们离我们远点。”
可那几个男人却像是没听到似的,不但没有退下,反而变本加厉地靠了过来。
刚才开口的那个男人笑嘻嘻地伸手就要去拉白艺桃的胳膊,嘴里还嘟囔着:“别这么不给面子嘛,美女,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,哥哥陪你们乐呵乐呵。”
白艺桃眼疾手快,猛地一甩胳膊,将男人的手甩开,怒目而视:“你再动手动脚试试!”
本来心情就不好,怎么还有上门找骂的?
池梦也站起身来,双手抱胸,与白艺桃并肩而立,试图用气势吓退他们:“你们识相的就赶紧走,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。”
然而,这几个男人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,反而哄堂大笑起来。
另一个男人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哟,两个小娘们还挺辣啊,哥哥我就喜欢驯服烈马,这才有滋味儿呢。”
说着,他们将白艺桃和池梦围在了中间,切断了她们的退路。
白艺桃心中涌起一股不安,她悄悄伸手在吧台上摸索,握住了一个空酒瓶,紧紧攥在手里,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的男人,低声对池梦说:“别慌,我们找机会冲出去。”
池梦微微点头,下意识抓紧了她的胳膊。
就在气氛愈发紧张,一触即发之际,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:“我看你们几个是不想好好走出这家酒吧了。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挺拔,面容冷峻的男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。
他身上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,眼神如寒星般冷冷地扫过那几个猥琐男人。
见到他的那一刻,白艺桃心里面紧绷的那根弦突然断了。
是祁朝寒!
他像天神降临一样站在人群之前。
但凡是稍微有点眼色的人,都能看得出来祁朝寒的气势很不好惹。
可偏有个不知死活的黄毛,仗着自己人多,又喝了些酒壮胆,不仅没被祁朝寒的气势吓到,还歪着脖子,满嘴酒气地叫嚷道:“哟呵,哪来的家伙,敢坏我们哥几个的好事,赶紧滚蛋,别多管闲事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还晃悠着身子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让白艺桃觉得很傻。
祁朝寒甚至都没正眼瞧他,只是微微皱眉,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,脚步未停,径直朝着白艺桃走去。
那黄毛见祁朝寒不把自己当回事,恼羞成怒,竟伸手想去阻拦祁朝寒的去路,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