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城内已然宵禁,现在出去会不会?”谢荀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道,不由得有些犯难。
他可不想被捕快抓进县衙大牢里!
“荀哥儿有所不知,我师父前些年帮县太爷治好了发妻的怪病,县太爷为此十分高兴,特地给了师父一块令牌。
有了这块令牌,即便是宵禁也可以出门,方便救治急病之人!”
刘福一看谢荀的模样,顿时明白他是在担心什么,于是开口解释道。
“安大夫果然医术高明,既如此那就有劳了!”谢荀点点头,朝着对方一拱手。
随后一行三人三狗离开了黄国家,走在了空无一人的街道上。
半道上,谢荀时不时的看向安大夫,心中十分好奇那黄国的婆娘究竟是得了什么病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?
“师父,那黄国的夫人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啊!?”
一旁,手持着灯笼的刘福开口问道。
谢荀顿时看向了刘福,不由得向他竖起了大拇指。
刘福也是看了过来,眉毛挑了挑,给了他一个我懂你的意思的眼神!
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,自己的小动作全部落在了安大夫的眼中,可安大夫并没有揭穿他们,只是淡淡的说道。
“心病!”
“心病!?”
“唉~你们有兴趣听一个故事吗?”安大夫放缓了脚步,随后看向两人问道。
“汪汪!”
还没等他们回答,哮天它们就先叫了起来,大眼睛中满是好奇。
“呵~”
安大夫莞尔一笑,回忆了一下后开始讲起了故事。
“约莫是四十年前,有一个青年从乡下来到了寻安县,就在城南的三花巷里住了下来。”
三花巷!
谢荀和刘福相互对视一眼,仿佛明白了什么,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这条巷子,就叫做三花巷。
“青年的自身有一项十分高超的糕点手艺,很快就在城内名声大噪,同时赚了一笔钱。不仅买下了自己住的房子,更是在城里成了亲!”
“不过青年的夫人身子骨并不好,先后几次怀孕都是流产,在我们医馆经过了几年的调理,这才顺利诞下了一子。”
“夫妻二人十分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,从小就对其十分宠溺,可以说是有求必应。即便是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,对其大儿子的宠爱也并没有减少。”
“然而自古以来慈母慈父多败儿,不出意外的,夫妻二人的大儿子被宠坏了。”
“他经常与城内的混混厮混,即便是成了家也时常流连于青楼,最终染上了那病!”
“他不想死,于是偷偷卖了自家的房子,凑钱找到了我师父,花了数年这才治好了病。”
“夫妻二人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,第一次挨骂的大儿子更是觉得委屈,从此双方决裂,从此少有来往。此时那大儿子与二儿子还未分家!”
“七年前,那母亲不知怎么生了场怪病,最终不治身亡!父亲伤心过度,不慎摔断了腿!”
“不到两个月后,那大儿子在枕边风的鼓吹下,要挟父亲分家,仗着自家有长孙,硬要七成家产,否则便要抛弃老人。”
“世间居然有如此不孝之人,简直是畜生!”刘福拳头紧握,忍不住骂道。
安大夫看了自己徒弟一眼,而后继续说道。
“老人怒不可遏,于是将大儿子轰出家门,只不过一气之下病倒在床,只有二儿子在照顾。”
“至此,七年来那大儿子未曾去看望过他那父亲,兄弟二人不再有来往,此事在三花巷中的近乎是人尽皆知!”
“而那大儿子,便是叫黄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