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王从前还是皇子时,整日里跟在正轩帝身后,皇兄长皇兄短的。
再加上他又是个流连花丛,无心政事的,正轩帝一直对他很是优容。
就连就藩地,都选的是富饶肥沃的丰州。
吴王虽说不着调,但对正轩帝这个皇兄一直还很敬重。每年正轩帝万寿节的时候,若无意外,吴王都会千里迢迢带着家眷赶往京城,为正轩帝贺寿。
当然,正轩帝冲着吴王每年千里迢迢来给自己过寿的这份心,也是比较偏向他。
所以吴王才敢这样撒泼耍无赖似的哭诉。
然而,吴王不知道的是,他这次是真的撞上铁板了。
正轩帝下手位置站着的洪内监看着吴王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惨,都替吴王捏了把汗。
旁人也就罢了,吴王啊,你知道你家那个不学无术的小郡王看上的姑娘是谁么?
是还未宣旨册封,但已经内定的太子妃啊!
你还在这撒泼!
没看见陛下的脸色越发黑了吗!
吴王卖惨了好一会儿,没听见有旁的动静。
他的好皇兄,一般这种时候都已经出声安抚了。
今天这是?……
吴王纳闷的抬起头,就见着正轩帝脸色不对,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。
吴王还当是正轩帝在气赵安年,心头一喜,正要再添点油加把火,就见着正轩帝直接把手上一本奏章摔到了地上:“胡闹!”
正轩帝指着吴王的鼻子骂:“老七,你有没有想过,你为什么一把年纪只有辛执明一个儿子?!还不是因为你整日里流连花丛,搞得你那王府后院乌烟瘴气的不成体统!……还有辛执明,也是胡闹!整日里无所事事,人家姑娘家正常议个亲,怎么就扯上挑衅皇室颜面了?!你倒是会扯大旗!”
吴王目瞪口呆,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。
他张了张嘴,哭丧着个脸:“皇兄……执明,执明年纪不大,还没到办差的年纪,怎么就整日里无所事事了……”
正轩帝越发恼怒,怒瞪吴王:“你还说!太子在辛执明这个年纪,早就观政几年了!……你打算以势压人,强娶人家姑娘的时候,怎么不说你儿子年纪不大?!”
正轩帝劈头盖脸的把吴王一顿骂,吴王哭丧着脸,缩着脖子没敢还嘴。
等散了朝,吴王垂头丧气的跟在正轩帝身后,去御书房继续挨骂了。
朝臣们看在眼里,散朝后,三三两两的感慨:“……陛下与吴王还是感情深厚啊。若不是真正的兄弟,哪会这般骂。”
也有人朝赵安年竖大拇指:“你也是真的勇士。陛下与吴王关系那般好,你这都敢弹劾。”
赵安年冷着脸,重重哼了一声,下巴扬的高高的:“谁敢欺负我闺女,我定不会跟他客气!”
赵安年犹如一只斗胜的公鸡,昂着头,趾高气扬的走了。
只是,让赵安年不解的事,这一遭下来,要给他闺女提亲的媒婆数量反而激增。
门槛都快给他家踏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