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,与她紧紧贴在一起。
若是她不用女扮男装,就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,哪里用如此勾心斗角四处奔波。他一个大男人有时候都会觉得累,何况这小丫头。
沈星河脸埋在他颈侧,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,很是安心。
马车晃啊晃的,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平稳,江予淮思绪飘远。
……
三皇子府
沈浣被老虎伤的很重,如今终于能起身慢慢走走。
袁猛送来谢玉杰的信件。
沈浣看过之后,送到烛台上点燃,灰烬飘落。
袁猛问沈浣,“主子,那谢公子还要救吗?”
若是要救,就得提前去打通关节,找替死鬼,寻常时日便罢了,他这个案子太惹眼,不好办。
沈浣在人前是一副武将的大大咧咧没心眼的样子,其实并不是。
秋猎吃了大亏,他变得更加稳重。
“执棋者怎会为了一颗失去了价值的棋子大动干戈。”
袁猛了然,“是,那太子那边?”
卧床的这些日子,他早已将如今的局势复盘无数遍,就目前,他不宜再有动作。
京城的力量需要回笼,妹妹那边也得时间来积攒实力。
“鹬蚌相争渔翁得利,横竖老头子还没那么快去见祖宗,让老大和老六先斗着吧!”
这一日的朝堂上,发生了两件大事。
第一件,沈老六被弹劾。
黄御史慷慨陈词,“陛下,太子殿下为了给自己造势,在民间传播僭越言论,臣请严惩!”
沈星河解决了大理寺的第一波攻击,这是第一次带着官职参加早朝。
她负手而立,扭头往后看了看这个参奏自己的人。
绿色官服,那张脸挺陌生,不认识。
江予淮却认识,他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,好得很,又一个上赶着找死的!
永盛帝沉声道,“太子怎么说?”
沈星河拱手一拜,“父皇,儿臣这两日忙着处理清水村的事情,忙得还没顾上打听发生何事。着实不知这僭越从何说起,又造了什么势?”
皇帝见沈星河一脸坦荡,不似作伪,“黄御史,你且仔细说说!”
“回陛下,太子殿下不过断了一桩案子而已,民间竟开始广传,“太子殿下万岁”之类的言论。”
“如此放任下去,民众只知太子而不知陛下,这用意已再明显不过,不知太子作何解释?”
沈星河审视了一下这个黄御史,大帽子扣的不错,可惜选的主子不好啊!
“黄御史,有些话说出来可得有证据,尤其是要给别人定罪的时候!”
黄御史不卑不亢,“太子殿下,臣身为御史,有闻风奏报之权!”
要什么证据,这就是御史的特权!
“孤出出进进怎就没听到这种传言?你既然如此说,那孤有理由怀疑,这些僭越之说就是你传出去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