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手率先抢到了那张写满八字的字,道长暗道不好却强装镇定,仰着头以下巴对人,“小姑娘,这同名同姓多了去。”
“同八字的可不多,”向禾仔细端详纸张,她跟原身的八字却是一模一样,或者这就是她会上身的原因。
“你个丫头片子懂什么!”
他边骂还边伸手想要抢夺,向禾侧身朝贺岁安那边扔去,“劳烦先生帮我收一下,一会儿有用。”
贺岁安抬手接住,还贴心地折叠起来,“行。”
一抬眼便看到向禾拽住了道长的手,“道长,随我走一趟呗?”
道长怎可能任由她带走,用力甩动着手,“怎么可能跟你走!赶紧撒开!我还有正事儿要做呢!”
可无论他怎么甩动,竟是脱不了手,手腕上的力道还在加重,他甚至能感觉到疼痛。
“你、你个丫头片子快放开!”
向禾微眯的眼透出寒光,“你乖乖跟我走一趟,免受无妄之灾。”
“屁!撒开!”
向禾也懒得跟他较劲儿,握紧拳头上去就是一拳,道长吃疼捂着左眼,右眼瞪着错愕,“你、你做什么!”
“说了乖乖跟我走。”
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这么大胆,敢打他!
道长彻底窝火,抓着桃木剑就往向禾身上招呼,可那桃木剑停在了半空,被向禾单手接住。
他想要抽回,但发现这丫头片子力气是真的大!
见不能以力对抗,他一改凶恶傲倨道:“丫头你也知道我是个道长吧?敢跟本道争高下,你是不怕半夜鬼敲门吗?”
“怕呀,但更怕没鬼上门来!”
向禾一手抓他手腕,一手抓着桃木剑,双手往后一扯,右膝盖径直顶上他的腹部。
“啊!你、你干嘛!”
道长身子一软,桃木剑也跟着落地,向禾松开他的手,改为抓住他那盘起来不算多的脏发,拽着他就往山下走去。
“说了跟我走一趟你还老是要闹,我不打你打谁。”
“喂!丫头松手啊!头发扯得疼啊!本道跟你走就是了,先松开!”
向禾直接无视拖着他往下走,就跟二狗子一样,颠着屁股也得受这罪。
贺岁安走在最后,无奈摇头,偏生惹个暴脾气的。
自从认识向禾起,总能见识她各种本事,但最直接的便是出拳,简便快捷。
只是那些人总记吃不记打,每回不过两天,又会上门找揍来了。
向姑娘也是个“命苦”的人,要对付这么一家子。
这偏僻的山脚下,只有道长的嗷嗷叫声,刑寂站在马车旁观看,他已经不再惊讶,似乎习以为常。
向禾手上一甩,那道长直接被甩到马车旁,居高临下看他,“你乖乖被绑着进马车,还是我亲自把你绑起拉马车后头?”
道长还想硬气一回,一道阴影落下,他转动眼珠子看去,刑寂一脸冷漠盯着他,那眼神看起来比向禾还要凶恶!
“我、我自己进去!”
向禾朝刑寂竖起大拇指,“刑寂,你比我更像个恶人呢。”
“……”刑寂默默去后头拿麻绳。
贺岁安再次无语失声,抬手扶额实在不知该说什么。
在他上马车时回头,“感觉你的日子过得真丰富。”
向禾微怔,随后仰头笑起来,“羡慕吧,独一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