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贺岁安专心削竹,嘴角微扬。
“我怀疑也是,也不知那莲花藏什么藏,不就是一个汉子,怎么就不敢说出来,真的是……”
陪着四婶儿八卦了好一会儿,直至日头高挂,四婶儿才归家。
看着四婶儿远去的背影,贺岁安才抬头,“你觉得向莲花去了何处?”
“不清楚,”向禾耸肩继续刻字,“我看过她的面相,不是早死的人,看来是躲去了哪里,以后肯定还会见面。”
“当真是琐事不断。”
谁说不是呢?
向禾手上快速刻画着,向阳在跟刑寂学着一招半式,向云觉着有趣,也跟着在旁边拿着竹条学习,苏氏洗衣回来看到这般景象,昨夜那阵阵忧愁跟着驱散。
悠闲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,向禾粘好伞面时,夜幕已落。
这三日向大勇教她做伞,向禾学得认真,一柄竹伞晾晒在院子里,十分惹眼。
待他们起行的今日,那伞面总算是干爽了,她对这把伞十分满意,虽然纸面没有绘制任何花纹,但有向禾素手写下的符箓,不过还需染色。
向禾背着竹篓拿着伞,向阳向云也要回私塾,贺岁安自然也要一同进城里,他将手中折扇挥开。
“还真让你弄成了。”
贺岁安这人闲得无聊,自己也制了一把折扇,更是要求向禾在扇面勾勒符箓。
“你这得画画还是写字吧?看着太素了。”
“回去再画。”
“哦。”
几人谈笑间走到村子,每次都要经过向老四家,向禾有些好奇看去,此时正好大门敞开,向老四寒着一张脸走出来,身后跟着向福生。
而余氏和向大强也从里头走出来,在看到向禾时,那双眼恨不得要把她吞噬。
要不是向老四在这里,只怕余氏已经开口骂街了。
向禾懒得搭理他们,喊上向惠英率先上了马车,贺岁安招呼向福生一道,向福生也不推脱,忙谢过上了马车。
贺岁安坐在马车外头,听着里头安静得出奇,手上摆弄着折扇。
而马车里头,向禾抬眼看向向福生,“向公子,听说你妹妹不见了?”
“那是你姐……”话到一半停下,他泄气,“你想问什么。”
“就想问问她何时不见的,我一会儿去城里要是见着她,还能劝她回来呢。”
向福生没好气晲她一眼,“应当是夜里离开,也不知去了何处……”
“哦,那我多留意一下。”
看她毫不在意的样子,向福生想质问一二,但碍于贺岁安在外头,他还是忍了下来。
瞄了一眼她的竹篓,“你最近常跑城里。”
向惠英立马抱住竹篓,眼中充满警惕。
向禾轻拍她小臂,眼睛却是看着向福生,“确实,城里的物什更好,便多买一些回家,不然过冬可就麻烦了。”
“听说……你跟王家少爷走得很近?”
原来想问这个,向禾挑眉环抱手臂,“也不算,只是在他布匹店做过买卖,一来二去便熟悉。怎么,觉得我抢了你妹妹的男人?”
闻言,向福生气急,“你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!”
“知道知道,我跟他清白着呢。”
面对向禾的轻佻,向福生偏过脸去不再跟她言语。
但向禾还在盯着他看,虽说生在那个家里,除了自大一些,道德这方面还算过得去。
“向公子好生念书,考个好名次不在话下。”
忽闻她轻言,向福生错愕转过头来,不过片刻红了脸,“我自然能考个好名次,用不着你个没学识的丫头置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