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中热闹,最近贺岁安总在院中念书,向禾也不想打扰他,便没吵着出去,而是跟着竹楠去了集市,除了打听大师的事,还买了好些菜籽回来。
看着那一大片空地,不禁想起以前山上的生活,他们这些弟子都跟着师父在山上种菜,半年都不用下一次山。
她很怀念以前的日子,每一次劳作都觉满足。
这日向禾挥洒着锄头,经过三人的不懈努力,一大片菜地已经翻好,只要好好润润土,很快就能将菜种上,届时自给自足,也算舒服。
“姑娘对农作之事很是了解。”
向禾擦了一把汗,这天儿也愈发的热,冬早已过去,再也不用穿棉衣累赘。
“以前师父常带我们干活,劳动的同时还能活动身体,咱们都应该多动动,别学里头那个,整日里坐下就是念书。”
“公子在为会考奋进,自然不能分心。”
刑寂与竹楠看着很是忠心,不说她有阴谋论,而是救回来的杀手,总觉得有些刻意。
耳旁“嚓”的一声,向禾摒弃杂念蹲下捏捏泥土,湿润程度尚可。
竹楠也跟着蹲身,虚心问着。
两人议论着泥土之事,刑寂从正门走来。
他看了一眼在认真看书的贺岁安,后走到向禾身边抱拳,“姑娘,打听到琼花阁老板的三小姐,在半月前出远门一趟,回来后生了场大病,老板找了不少大夫不见好。”
“大病?什么大病这么难治?”
刑寂一一道来,“那三小姐时而大吵大闹,时而自言自语,还寻死好几回,老板去找了师父看,却无半分进展,只能安排更多的人看着她,以免丢命。”
此时竹楠凑过来,“姑娘要去瞧瞧?”
向禾微微努嘴,回头看向贺岁安,“就去看一下?”
里头的贺岁安有感抬头,只是朝她点头,向禾拍拍双手起身,将布包和大伞带上,与竹楠一起出了门。
看着两人关上大门,刑寂走到贺岁安身旁递出书信,“公子,柳公子来信。”
贺岁安放下书本拆开信封,“他人呢?”
“在来京的船上,同货物一起。”
贺岁安只是抬手没有说话,刑寂退到一旁,一人看信一人煮茶。
——
琼花阁乃京城最大酒楼,每日客人数百。
老板冯富景身为琼花阁的老板人脉广,下至走卒商贩,上至皇亲国戚。
他家中的事不难被人传出,也有攀附之人请去大夫,却无半分办法。
向禾与竹楠游走在大街上,偶尔还会听闻旁人议论纷纷,说那冯娇娇就是中邪了,今日还请了人上门去看。
这可真中了向禾的意思,且看那人有几斤几两。
“姑娘,这边。”
他们来到热闹的西市,穿街走巷总算是到了目的地,这处宅院大门宏观,门外还有两位门房看着,一看就知是富贵人家。
两人没有靠近,只是远远看着,只因在那大门前有一辆马车,一位身穿道服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,大门内匆匆跑来几人,其中一人大腹便便穿金戴金,毫不掩饰的富贵。
他神色匆忙邀请那道士进宅子内,身后有家丁帮忙拿着行李,看那架势,东西倒是齐全。
向禾朝旁边巷子看了一眼,“咱们去后院?”
最近惯会听墙角,竹楠已经见怪不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