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他带朱朱去医院打胎,手术还没开始,商念尹就带人杀来医院,把人给截胡了。
没办法,他只能打给商昱珩。
后来福满满的电话也是在商念尹的监视下接听的。
老大强行被夫人关在病房里照看朱朱,手机也被夫人给收走了。
“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在我自由了之后还瞒着我。”商昱珩咬着牙,如果知道他出来福满满会出这么大的事,就算商念尹去家里抓他,他也不会走的。
更不会老实待在医院里,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。
瞒他这事,陈仔无话可说。
他为了兄弟们不受罚,把嘴粘死了。
“老大我有句话,可能难听,但我还是想说。”陈仔思虑再三,“夫人是不会同意你娶嫂子进商家大门的,我觉得你为了嫂子好,可以找个挡箭牌联姻,这样既可以甩了朱朱,还能把夫人的注意力转移,只要你安稳下来,夫人就不会认为嫂子有威胁……”
商昱珩快被他这份聪明劲儿,给感动哭了。
他伸手跟旁边的兄弟要了根烟点燃,坐在走廊座椅上冷静了会。
走廊尽头的小窗子时不时有飞鸟在窗前飞过,紫红色的落日余晖穿过透明玻璃洒到商昱珩刀削般的面庞上,显得更冷硬了些。
“我知道你聪明,以后就别犯这份聪明劲儿了。”
“你是看着我们走过来的,”商昱珩面色很冷,“我以为至少你会坚定的支持我们在一起,来首京这么些年,连你也被收编了,陈仔真有你的。”
陈仔垂下脑袋从地上爬起来。
沉默着。
只有商昱珩自己看不清楚,福满满根本不爱他。
作为兄弟,他心疼老大。
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,已经够了,更何况还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,他不明白福满满还有什么不满意的。
不让碰,逼得自己男朋友只能去外面找人。
要是让圈子里的人知道这件事,那得把人丢到西太平洋。
这事儿只有他知道。
商昱珩抽完烟,找了个淋浴间冲澡,消完毒后进了ICU,隔着透明窗户望着床上戴着仪器的女人。
本来就小的脸,一生病显得更小了些,白的不像个人。
霎时间,陪同的医生感觉过道上的空气开始紧缺稀薄起来,实在是商昱珩这尊活阎王脸色不太好,他伺候不起啊。
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后,医生被吓得满头大汗,连抬胳膊擦汗都不敢动。
生怕阎王开口索命。
商昱珩手掌扒在玻璃窗上,就一晚上而已,为什么不能在家老实等他回去呢?
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值得她冰天雪地半夜开车出去。
不过现实也是怕什么来什么,商昱珩暗自神伤了会,很快恢复正常。
“她到底什么病?”
这一发问,把陪同医生的小腿问软了,他嘚嘚瑟瑟的,“目前还查不出病因……”
从他进医院的那刻起,问了一路了。
奇怪的是,床上的患者并查不出来哪里有问题,能做的检查全都做了,一切正常。
“呵庸医,怎么可能查不出来病因?”商昱珩一点也不信,他们的说辞。
医生抹了把汗,“我们询问了和福小姐一同进医院的人,他说他们出车祸摔下江了,上岸后就来了医院,我们仔细给福小姐做过全身检查,身上包括头部没有撞击过的痕迹……”
甚至连点淤青都没找到。
骨头也是完整的不能再完整!
怪病看多了,这么怪的没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