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京九有好几天没见她了,上次还叫他大哥,再碰面竟然主动换称呼了。
按耐住心底得意,朝福箐箐点了头,“很晚了,快去回房间休息。”
福箐箐捏着书包带的手一紧:“如果你们是真结婚的话,对我姐好一点,别像荀川一样伤害她。我知道这样说,您可能会觉得我自不量力,但我就这一个姐姐,她是个很好的人,麻烦您也好好对她,别让她总是伤心难过,谢谢。”
福箐箐没把曾经她们一起经历的苦难摆给江京九说道,也不想用那种展示可怜的方式去博得谁的同情。
因为姐姐不喜欢把伤口揭开展示给别人看,她知道姐姐的性子。
她希望姐姐好,虽然她渺小到微不足道,但也要让江京九知道,她姐姐背后不是空无一人。
姐姐没有亲生父母关怀,妈妈和她就是姐姐的娘家。
“我就算对她不好,你又能把我怎样。”一个小孩也来说教他,看来他好脸的确是给多了,谁都敢来置喙他两句,“管好你自己,考个高分,别给她拖后腿才是你该操心得事情。”
说完,他不爽地抱人进了主卧。
从早到晚受了三次气,江京九粗暴地把人扔到床上,不管她,双手拉住衣摆往上一卷,甩了一地衣服进了浴室。
等到淅淅沥沥水声持续了两三分钟,床上的福满满才悄悄睁开眼帘。
她捂着胸口,小心翼翼爬起来,做贼似的打开主卧门回了侧卧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,立即反锁门,靠着门板冷静。
其实到商家停车场她就醒了,一直装睡就是不想跟他打交道。
听到箐箐的话,她心脏紧张地直抽抽,生怕江京九会气上心头把孩子掀翻了揍一顿。
她妹妹也太猛了,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!
江京九裹着浴袍出来发现床上空无一人,冷喝了声,心底的烦躁更甚。
他把主卧的灯关了,借着薄弱月光摸黑踩着轻脚步到侧卧门前拧门把手,没拧开。
又气乐了,防贼呢,还反锁。
这点把戏能防住他,那他二十二年就白活了。
江京九绕到侧卧窗外,试了几扇锁着,试到最后一扇,轻松拉动窗户打开,轻跃进房内,灯光大亮却没在床上看到人。
那肯定就在浴室,男人坐到床上,按床头开关把主灯关闭。
又按了一个开关,浴室从外看是磨砂的玻璃门瞬间变成透明,玻璃门内侧氤氲了少许雾气,但不影响事先看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。
福满满浑然不觉,打的满身都是白泡泡,脑袋上更是顶着一堆,像顶肥硕硕的白蘑菇。
洗着洗着,她总觉得身上不自在,感觉有道幽灵般的视线锁着她。
盯着浴室的隔断玻璃门看了几秒钟,门还是磨砂的,就算有偷窥狂也看不到吧!
就那么几秒,门外的江京九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,本就燥热的身体,被她盯的血液也跟着躁炙叫嚣。
他心虚地把又按了下开关,外面的可视关闭。
再看下去要出人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