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亮平也说道:“大哥,你要相信我们啊!我们和警察没有任何关系,我们也是受害者啊!”
他的身体依然在颤抖,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,他知道,此刻必须想办法说服杰拉,否则他们就真的死定了。
杰拉看着他们,心中犹豫不决。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的话,但此刻他也没有太多时间思考。他知道,他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外面的警察。他对身边的手下说道:“先把他们看好,别让他们跑了!我们去看看外面的情况。”
说完,他带着几个手下朝着工厂门口走去。
祁同伟和侯亮平看着杰拉离开,心中松了一口气。但他们知道,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。他们必须在杰拉回来之前找到逃脱的方法,否则他们一旦被发现是警察卧底,就会必死无疑。
祁同伟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,他发现他们所在的角落旁边有一个通风口。他悄悄地对侯亮平说:“亮平,看那个通风口,我们从那里也许可以逃出去。”
侯亮平顺着祁同伟手指的方向看去,他看到了那个通风口,但通风口离他们有一段距离,而且周围没有可以攀爬的东西。
侯亮平有些犹豫地说:“祁处长,我们怎么上去啊?而且通风口那么小,我们能钻过去吗?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担忧。
祁同伟说道:“我们先想办法把旁边的那个箱子搬过来,然后踩着箱子应该可以够到通风口。至于能不能钻过去,我们只能试一试了。现在没有别的办法,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。”
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,他知道,他们必须冒险一试。
于是,他们两人悄悄地朝着那个箱子走去。他们小心翼翼地移动着脚步,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杰拉的手下发现。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,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终于,他们来到了箱子旁边,他们轻轻地抬起箱子,然后慢慢地朝着通风口的方向移动。
就在他们快要把箱子搬到通风口下面的时候,突然,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他们吓了一跳,连忙转过头,看到一个杰拉的手下正用枪指着他们。
祁同伟的大脑飞速运转,他连忙说道:“兄弟,我们觉得这里太闷了,想把箱子搬过去坐一下。我们没有别的意思,你可别误会啊。”
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,试图让那个手下相信他们。
那个手下看着他们,眼神中透露出怀疑。他说道:“你们最好老实点,要是敢耍花样,我就不客气了!”
他的语气充满了警告。
祁同伟和侯亮平连忙点头,他们把箱子放在原地,然后站在那里,不敢有任何动作。他们知道,这次逃脱的机会失败了,他们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。
祁同伟的心猛地一沉,仿佛坠入了无尽的冰窖。他深知此刻情况的棘手程度,因为他事先并未将死者身份的详细信息告知侯亮平。他的心跳急速加快,犹如密集的鼓点,在胸腔内疯狂跳动,仿佛要冲破胸膛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,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但他清楚,必须迅速冷静下来想办法应对,否则他们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。他在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:“一定要稳住,不能慌,慌则必败。”
好在侯亮平经历过塔寨的惊心动魄,在那一次次生死考验中,他积累了一些应对危机的宝贵经验,也变得不再像从前那般单纯懵懂。此时,他的大脑如同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瞬间想到了之前他们编造的失忆借口。
侯亮平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痛苦的神情,他双手紧紧抱住脑袋,仿佛脑袋要炸裂开来一般。他的嘴巴微微张开,大声喊道:“我头疼,我头疼得厉害!我真的什么都记不清了,我失忆了啊!”
他一边喊,一边身体剧烈地摇晃起来,脚步也变得踉跄不稳,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他吹倒。他的表演十分逼真,额头上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,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痛苦,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。
杰拉看到侯亮平这般模样,眼中的怀疑愈发浓重,犹如墨汁在水中扩散。他那浓密的眉毛紧紧皱成一个“川”
字,眼神如鹰隼般紧紧地盯着侯亮平,试图从他的每一个表情、每一个细微动作中找出破绽。他的嘴唇微微抿起,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,似乎在说:“哼,想在我面前装蒜,没那么容易。”
见状,祁同伟立刻心领神会。他如同一头敏捷的猎豹,一个箭步上前,稳稳地扶住侯亮平。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侯亮平的胳膊,脸上满是关切之情,声音中充满了焦急,仿佛侯亮平真的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。他大声说道:“兄弟,你怎么样?别吓我啊!你一定要坚持住啊!”
随后,祁同伟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公牛,猛地转过头,愤怒地看着杰拉。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,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。他双手紧紧握拳,那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,身体微微颤抖着,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,表现出极度的愤怒。他愤愤不平地怒骂道:“杰拉,你有没有人性?我兄弟因为这次的事情受了这么重的伤,到现在还头疼难忍,你们却还在这里不停地试探我们!如果我兄弟有个三长两短,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!我就算拼了这条命,也要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!”
他的声音在废弃工厂内回荡,充满了力量和威慑力,让人不禁为之一震。
杰拉被祁同伟这突如其来的发作弄得一愣,他确实没有想到祁同伟会如此激动。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,心中开始快速思考祁同伟的话是否属实。他与身边的几个手下对视一眼,手下们也都被祁同伟的气势所震慑,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。
其中一个手下小声对杰拉说:“老大,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在撒谎。要是这小子真失忆了,我们这样逼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啊。”
另一个手下也附和道:“是啊,老大。而且他们要是真有什么问题,也没必要在这儿跟我们纠缠,直接跑了不就得了。”
杰拉听了手下们的话,微微点了点头,但他毕竟是个谨慎多疑的人,多年在这险象环生的缅北摸爬滚打,让他养成了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习惯。他并没有完全相信祁同伟的话,他在心里暗自想道:“这一切也许只是他们的演技,我不能就这样被他们骗了。我得再观察观察,或者想个办法试探一下。”
此时,废弃工厂内陷入了一片死寂,只有侯亮平偶尔发出的痛苦呻吟声打破这压抑的寂静。祁同伟紧紧扶着侯亮平,表面上是在关心兄弟,实则在紧张地等待杰拉的反应。他的内心犹如热锅上的蚂蚁,紧张而焦急,他不知道自己的表演能否成功骗过杰拉,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。他的眼睛偷偷地观察着杰拉的一举一动,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。
侯亮平则继续装头疼,他的眼睛紧闭,眉头紧皱,仿佛正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他在心里默默祈祷杰拉能够相信他们,同时也在思考着如果杰拉继续追问,他们该如何应对。他想:“这次算是暂时蒙混过去了,但杰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。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摆脱这个困境,否则迟早会被他识破。”
杰拉站在原地,眉头紧锁,眼神在祁同伟和侯亮平之间来回游移,像是在权衡利弊,又像是在思考着一个完美的计划。他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大腿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,这声响在寂静的工厂内显得格外清晰。
过了许久,杰拉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。他的声音依然冰冷,没有一丝温度,但语气中却多了一丝试探:“哼,就算他失忆了,那你总该记得吧。你来说说,死者到底是谁?”
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祁同伟,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