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这腰间的带子我实在不会系,温罕走进来帮我前后都绑好。
他从怀里抽出一把锋利小刀,比划着要帮我刮胡子。
刘文革是不用刮了,他早就留起了胡须。
我本来是想拒绝的,但是望着温罕那非常热心的眼神,实在是盛情难却。
于是我只好躺在地上,任由他发挥了。
他先是从罐子里挖出一些类似油脂的东西,然后抹在我已经长的很长的胡须上。
然后等了一会,油脂接触皮肤有融化的迹象,他拿着刀小心翼翼的刮着。
不得不说他刮的挺好,应该以前也是这样为他父亲刮的吧。
我叹了口气,心想要不再回去一次?把他父亲救了?
我洗完脸后,迫切的想找一面镜子照一下自己,但我知道这里应该是没有那种东西。
他拎过来一桶水,让我看水中的倒影。
我看了一会儿又一会儿,愣是把自己看顺眼了,甚至还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小帅。
外边已经很多人了,他们都接连端着东西往土司家走去。
“我们得快点过去了,今晚他们要聚餐,说是为了欢迎我们,特意准备的佳肴。”刘文革催促道。
土司家里非常多的人,我感觉至少得有一半多寨子里的人都来了。
大家都是席地而坐,面前摆着好多巨大的树叶,里边放了各种肉以及水果还有各种吃食。
大家都举着竹筒杯欢庆,还有几个漂亮的女人在人群中跳舞。
我和刘文革还有土司坐在一起,也算是感受了一把帝王般的享受。
他们唱的歌我听不懂,刘文革又给我科普。
“我听他们说,他们的族群没有文字,全靠音译还有鼓谱来传播文化。
这期间不停的有人来给我敬酒,这酒叫花蜜酒,甜滋滋儿的,我还以为没什么度数,结果一不留神就喝多了。
我摆摆手真的不能再喝了,我现在看表演跳舞的女人们都有些重影了。
温罕连忙扶住了我:“回……回去……吧。”
我被温罕搀扶着回去时,扭头看见刘文革还在喝呢,那喝的面红耳赤。
这家伙真是海量,这一会已经和三个,我都可以叫姨的女人喝成一片了。
其实我只是微微醉了,但是我想逗逗温罕,于是在他搀扶我的时候用力压向他,装作我喝多了的样子。
不知这家伙哪来的力气,竟将我拦腰抱起,吓得我赶紧扑腾着从他身上下来,酒也醒了一半。
走到竹屋门口,我跟温罕摆手告别,转身准备进去。一掀帘子吓得我立马退出来,酒彻底醒了。
我看到白天对我笑的金枝穿的特别单薄,头上还插满了娇艳欲滴的花,正坐在垫子上等我。
刚退出来就看到温罕,正对着我呲着大牙在那傻乐呢。
我直接照着他的脑壳子狠拍了一下,这家伙把我想成什么人了。
我可是经历过现代教育的人,就算我真的对她有意思,这也发展的太快了,我实在无法接受。
于是我拽着温罕,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和刘文革的竹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