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反复琢磨着赵奎这诡异的状况,越想越觉得和天魂丢失或者缺损脱不了干系。难不成这小子是撞邪了?这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,犹如一道惊雷,惊得我后背发凉。
犹豫了好一阵子,就像个即将踏上战场却又心怀忐忑的小兵,我终于鼓起勇气,把自己心中这荒诞不经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位美女。
病急乱投医,这话可真是一点不假。冯菲菲瞧我这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,虽然心里还是犯嘀咕,压根儿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鬼神之说,但想着反正我的治疗方法也没啥风险,不会对赵奎的身体造成啥实质性的伤害,便咬咬牙答应让我试一试。冯菲菲那可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儿,立马让同事从外面弄来黄纸等一干稀奇古怪的物品,带进了这充满消毒水味儿的医院。我们三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病房里,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时钟,坐等深夜十二点的到来,那气氛,紧张得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让人窒息。
终于,时针指向了十二点。我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来,走到赵奎的身前。此时的我,心里就像揣了只小兔子,“砰砰”直跳,毕竟这可是我第一次画符,第一次施法,完全就是照葫芦画瓢,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。我暗自祈祷,希望赵奎这情况只是最简单的阴气入体,冲到了天魂,要是严重到天魂丢失得招魂的地步,那可就真的是麻烦大了,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,可应付不来。
我颤抖着双手,拿起毛笔,蘸了蘸朱砂,在黄纸上歪歪扭扭地画起了镇魂符。那符文在我笔下显得有些笨拙,但好歹也算是画出来了。我小心翼翼地将画好的镇魂符贴在赵奎的胸前,刚一贴上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——赵奎的身体就像触电一般,剧烈地颤抖起来,那模样就像是被什么邪恶的力量操控着。过了好一会儿,他才终于停止了颤抖,安静下来。我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,稍稍松了口气,接着又拿出一根银针,一咬牙,刺破了赵奎的中指。瞬间,鲜血涌了出来,顺着银针缓缓流下。我又迅速地将一张涨阳符贴在赵奎的脑门儿上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将沾满指尖血的银针插入赵奎的百汇穴中。这一番操作下来,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,心脏跳得更快了,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。
做完这一切,我们三个人站在那儿,大气都不敢出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奎,静静地等待着他苏醒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,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。
“我这是在哪儿?”终于,过了半个小时,赵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,眼神里透着一丝迷茫和困惑。
见赵奎醒了过来,我如释重负,赶紧拔掉他头上的银针,然后手忙脚乱地将一张安神符点燃,放在水里,让赵奎服下。
“你这小子搞什么鬼!”赵奎见我端着一碗满是纸灰的水,要让他喝下去,顿时瞪大了眼睛,一脸的不情愿,一骨碌就坐了起来,脸上写满了抗拒。
“喝下!”就在这时,一直沉默不语的冯菲菲发话了。她那声音虽然不大,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就像一位发号施令的将军。赵奎瞧了瞧冯菲菲那严肃的表情,又看了看我手里的符水,撇了撇嘴,满脸无奈地闭上眼睛,痛苦地喝下了那碗符水,那表情就像是吃了黄连一般,苦不堪言。
“耶!我怎么感觉心里不慌了。”没想到,喝完符水后,赵奎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,兴奋地说道,“感觉全身都轻松多了,这玩意儿还真管用?”
冯菲菲见此,便把赵奎昏迷后的情况以及我施救的过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。赵奎听完,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愧疚,看着我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,之前对我的那股敌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一旁一直和我争锋相对的陈盈盈,此刻也像只温顺的小猫,对我充满了好奇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,仿佛我是一个来自外太空的神秘生物。
“怕是有麻烦了!”看着赵奎醒来,我不但没有放松,反而更加紧张起来。我心里清楚,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,赵奎的苏醒只是一个开始,后面恐怕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们。同时,这也让我更加坚信那本《阴阳真解》绝非寻常之物,里面一定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“什么麻烦?”陈盈盈这丫头,就像个好奇宝宝,眼睛瞪得大大的,迫不及待地问道,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渴望听故事的孩子。
“那个抢劫的,可能会起尸!”我深吸一口气,神色凝重地说道,声音里透着一丝恐惧和担忧。
“什么是起尸?”陈盈盈一听,脸上露出一丝疑惑,眨了眨眼睛,继续追问道。
“起尸,就相当于传说中的诈尸。以前,人死了之后会在家里停放几天,有时候,尸体会突然暴起。其实啊,这是因为死者失去了天魂,其他两魂不能相继离开人体,于是这两魂就会驱动人体,去寻找天魂,而且它们通常会挑选天魂相对较弱的人下手,抢夺其天魂。”我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,向他们解释起尸的原理,一边说,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《阴阳真解》里的相关记载,心里暗暗祈祷这种可怕的事情不要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