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利用我们杀了巨蟒,最终十枚血色生凡令都落在你们手上,又准备拿其做饵,诱使我们自相残杀,到后面你们就渔翁得利!想来,那只留下两枚的说辞纯粹就是障眼法了,你们有五人,焉有不留下五枚血色生凡令的道理!”
有修士怂恿道,“大家不要再迟疑,我等一拥而上,先抢了那血色生凡令再说!”
顿时,众人意动。
而这时候那楚姓修士仰头大笑,“明白如何,不明白又如何!我开门见山的说,这十枚血色生凡令,只有我楚家的人方才有资格获得,这青山脚下的选拔楼也只有我楚家修士能入楼上路!我的确打算留下五枚,不过,那剩下的五枚,你们若是比划出了强者,也唯有拜入我楚家门庭的修士才可以获得!”
这楚姓修士竟打着要将众修士收服的打算,便是给了血色生凡令,也是要圈其为鹰犬!
众修士如何不怒,当场就有修士怒吼一声,冲上去要攻击他们,然后悍然抢夺血色生凡令。
其他修士也纷纷跟上。
然而陡然传来一道异样的声音
砰!
只见楚姓修士捏着一枚血色生凡令,竟然如同捏碎一块石头一般,砰地一声,化作满手的血色碎块,然后被他随手抛散。
血色生凡令,竟然被捏碎了一枚!
也就是……从现在开始只有九个名额了!
这还不算完,那楚姓修士又取了一枚血色生凡令,眼都不眨一下,便再度捏碎一枚!
只有八个名额了!
众人脚步一顿,只感觉那挥散的血色令牌如同他们此时心头那股难言的肉痛,那可是两个名额啊,就这样……没了!
也是这时候响起了楚姓修士狰狞的声音,“你们若不遵了我的意思,我便当着你们的面捏碎了五枚令牌又如何?”
众人心头大震。
气氛也一度陷入沉默。
便是柳存也目光闪动,没曾想,这楚姓修士等人竟然将他们玩弄在了鼓掌,他并不急于行动,虽然,已经被捏碎了两枚血色生凡令!
他静观其变,静等事态变化!
过了一会儿,楚姓修士竟然再度捏碎了一枚血色生凡令,“你们考虑如何了,你们若是迟疑一下,我便捏碎一枚,直到……你们同意为止!”
众人心痛不已,不少修士面色涨得通红,喘着浓重的呼吸,实在是那楚姓修士欺人太甚,他们心头的愤怒压抑了极点!偏又好似被人抓住了把柄,颇感无可奈何。
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!
也是这时候,陡然传来一道愤怒至极的声音
“我辈修士,既上生凡路,不死不休,死不可怕,岂能受人胁迫被人威胁,百般被人玩弄!再说,便是遵了他的意思,想要获得令牌也要成为他门下走狗,我等生而自由,伐天修行,岂可遭如此束缚,但凡有血性的汉子,皆随我而上,抢了他血色生凡令,杀他个片甲不留!”
一言出,众皆响应。
反倒是那楚姓修士哈哈大笑,“好,好,好个血性汉子,那你们……就全都成为失败者吧!”
言罢,他竟然转手又捏碎了两枚血色生凡令,最终留下五枚,被他插入怀中。
众人尽皆疯狂,“欺人太甚!!”
便是柳存也血气上涌,实在是那楚姓修士太过张狂,随手便捏碎了血色生凡令,时间也太快了,根本没人想到这楚姓修士在这般犯了众怒的场景下还敢火上浇油!
楚姓修士一扫那之前懒散模样,张狂大笑,似乎捏碎了五枚血色生凡令,他心头畅快不已。话里话外充满了依仗
“我若想走,你们敢拦我吗?或者说……你们敢杀我不成!我是楚家嫡系,这座选拔楼的掌事是我的叔父,便是让你们抢了令牌,也不可能成功下山!”
众人的愤怒很快便被冷水浇头。
皇城楚家嫡系,选拔楼掌事侄儿,便是抢了令牌,他们只怕也将会彻底得罪那庞然大物!
之前是不愿受其逼迫,但现在血色生凡令已经只剩下五枚,刚好对应楚家五人,若是此时再朝那楚姓修士出手,只怕……
该死的权贵啊!!
众人目光如同火焰一般,如果目光可以杀人,定然已经那张狂的楚姓修士杀了千万遍!
楚姓修士眼看着愤怒的修士开始冷静下来,嘴角勾起一抹自得,招招手,准备带着黑衣青年和三个护卫离开这里,而后下山。
也就在众修士纠结、愤怒、不甘、仇恨的情绪中,楚姓修士刚刚转身之时。
一道剑光,突兀而来,快如闪电!
一道身影,恍如从天而降,抓着那道剑光,化作一道一往无前的力量。
恍如有一道声音在众人心头回荡“我一定要……拿到一枚血色生凡令,一定……要下山!!”
唰!
那一剑,如风中妩媚,扫荡了所有阴霾和仇恨。
“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阴谋,将所有修士玩弄鼓掌,而后凭着那似乎高不可攀的身份,自诩为可以从容离去,若一往无前,权贵……又如何呢!”平安日记卷四、170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