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等她反应过来,任莎莎便已经站起身朝后一退,朝着她低头拱手道:
“小的有太子重任在身,不能与小姐言语过多,还望小姐体谅,请小姐回吧。”
她一听,见任莎莎竟然这么不给面子,心下一怒,脸上阴鹜一笑,然后站起身来,将身上的头发拨乱了,身上衣服扣子也扯开了一粒,然后向后跌落在地上叫着:
“啊~~来人啊!非礼啊,救命啊!”
任莎莎见状,双手始终朝她拱手行礼,头未抬起,却已经因为被她拙劣的演技逗得忍不住在偷笑了。
附近的护卫听到这里的呼叫声,立刻闻声赶来一看,见到那安宁跌坐在地上,仪容不整。
这时老太太从身后挤了进来,看到仪容不整的孙女跌坐在地上,连忙心惊肉叫地上前将她搀扶着,看了看周围,神色慌张地道:
“乖乖,你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?是谁欺负你了?”
她抽泣着将头埋进祖母怀里,指着任莎莎道:
“是那个小侍卫,方才安宁见他独自在此,便上前攀谈几句,不曾想……不曾想……他竟然……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那老太太听罢,“啊?”了声,一脸为难地看着怀里哭泣的人,然后在她耳边小声地道:
“你这丢人现眼的货,还不快快闭嘴!”
那安宁不可思议地抬起头,眼睛睁圆了看向自己的祖母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祖母跟她说的话。
这老太太在宫里行迹一生,见过不少场面,后宫争宠手段用尽,她见得多了,但是像自己孙女这般手段低劣不带脑子的,她是真没见过啊!
此时此刻她只想寻个洞,带着孙女赶紧躲进去。
就在安宁奇怪为什么祖母非但不帮她说话,甚至还反过来让她收声时,她身后传来一道男子清冷的声音:
“噢?孤就站在这里,怎么就成了这侍卫独自坐在此处了?”
这声音一出,那安宁当即吓得脸色大变,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:
“太子饶命!臣女……臣女方才实在无聊,看到这位侍卫在此,便想跟他开个玩笑,没注意道太子您也在,冲撞了太子,还望太子恕罪。”
那老太太站在一旁,虽然没有看,但为了孙女,也跟着道:
“是啊太子,孩子顽劣了些,还望太子看在老妪的份上,原谅她这回吧。”
听着实在含笑地看着她们,道:
“嬷麽别这样,你我之情,自然不会与您计较。孩子您只管带走便是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那麽麽见他这么说,舒了一口气,刚要转身,又听到太子叫住了她,道:
“这侍卫我有要紧事要她做的,麽麽帮跟孩子说说,别凑上去,她们身手好,脾气坏,要是伤到孩子就不好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