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太子关心了。只是此处又不是在宫里,你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讲礼仪地跟老妪这般打招呼呢?”
太子闻言,笑道:
“您老年事已高,在家好好养老便好,何必如此,三更半夜的还要来行刺孤呢?”
“好好在家?”老太太声音尖讽了起来,道:
“你将我秦家几乎逼至了绝境,若非为了保住家族,老妪又何至于出此下策?”
太子听罢,走上前一步,道:
“保住家族?保住家族需要背着朝廷架空知州私增税目还把税收都中饱私囊吗?保住家族,需要昧着良心私刮民脂民膏不顾百姓死活吗?保住家族,需要派人潜入沧州府衙,不停杀害前来上任的朝廷官员吗?
还有其他种种,你们秦家罪恶滔天,需要我当着你的面11列举出来吗?”
那老太太听了,一下子瘫软住了。
太子乘势,又继续道:
“孤原本可以对秦家赶尽杀绝,但如今,你们秦家也只是被遏制住了,虽伤了手足,但根本还给你们好好留着,这都是念在与三皇兄手足之情的份上。
尔等如此,有没有为远在都城的三皇子考虑过?”
在太子的强势问责下,老太太头越发地低了下去,大气都不敢出了。
“孤劝老太君同孤一同回去,在陛下跟前主动领罪,届时,孤再为秦家求情,相信陛下看在三皇兄的份上,必不会从重治罪于你们秦家的。”
老太太听罢,问道:
“领罪?领什么罪?”
太子轻叹了下,退后几步后才道:
“刺杀太子的罪。”
那老太太听罢,沉默了会,就在任莎莎上前拉她起来的时候突然使出毕生绝技给了她重重一下。
她一时大意被她击倒直接被打得向后倒在了地上,老太太则趁机一跃而起消失在夜的黑暗里。
其他师姐见状刚要追上去,却被太子一声制止住了:
“莫要追了!”
说着,上前扶起正在地上要爬起来的任莎莎,她却扭头对着太子道:
“殿下,属下这就去追回来,定能抓住!”
可她刚要闪身离开,手却被太子紧紧地拽住了,道:
“不,不用了。不需要了。你方才受了她一掌,先让大夫来给你瞧瞧吧。”
说着,便拉着她的手,一路往随行大夫的帐篷处拽。
其他师姐们见状,只好都收起手里的剑跟过去看情况。
经过大夫的一番诊治,任莎莎并无大碍,休息几日便好。
于是接下来的几天,太子让无情道的人免除了任莎莎的排班,不让她执勤了。甚至还让队伍原地驻扎几天,没有继续赶路。
这偏爱至此,队伍里都看得清清楚楚,只是没人敢到任莎莎跟前说罢了。
但她的师姐们却还是私下里找她,让她小心太子,趁太子还没有太明显的示意前了断了来得有些莫名其妙的“职场禁忌之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