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瑶看着那五彩斑斓的颜料,像一滩滩被打翻的彩虹,晕染在洁白的地板上。
画笔和调色盘像是被处刑的士兵,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,发出可怜的哀鸣。
她无奈地叹了口气,这真是“人在病床坐,锅从天上来”。
赵助手更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,瞬间石化,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,嘴里还念念有词,“我不是故意的,瑶姐,我……我太笨了!”她慌乱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,紧张的氛围瞬间拉满,病房里都弥漫着“大事不妙”的气息。
“这都什么玩意儿!”一声略带怒意的男声传来,殷晨的眉头皱成了“川”字。
他凌厉的目光扫过一旁的李护工,后者正缩在角落里,玩着手机,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。
殷晨走上前,语气冰冷,“李护工,这就是你所谓的‘尽职尽责’?地上这么乱,你没看到吗?”
李护工被质问得一愣,随即翻了个白眼,不耐烦地嘟囔道:“哎呦,不就是洒了点颜料嘛,至于吗?我等下再擦就是了,病人又死不了。”
殷晨的怒火“蹭”地一下就上来了,他冷笑一声,“是吗?那你现在给我擦干净!立刻!马上!”
“凭什么啊?我又不是你的下人!”李护工也来了脾气,直接和殷晨杠上了。
“我说你这人,管得也太宽了吧?我干活的时候你可别给我指手画脚的!”
殷晨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,语气也变得更加强硬,“我给你两个选择,要么立刻给我滚,要么现在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!”
“呦呵,你以为你是谁啊?还想开除我?我告诉你,这医院里可不是你说了算!”李护工双手抱胸,一副“我就是不服”的架势。
眼见两人争执不下,整个病房都快变成战场,夏瑶觉得头更疼了。
赵助手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,默默地往角落里缩了缩,生怕被殃及池鱼。
“我说,”殷晨冷笑一声,目光如炬,“既然如此,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。”他掏出手机,开始拨打电话,“喂,是院方吗?我要求立刻更换护工,这个人,我不想再看到她!”
“你……”李护工气得脸都扭曲了,指着殷晨说不出话来。
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,周画家拎着一束花走了进来,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,他愣了一下,随后又堆起笑容,“夏瑶,听说你受伤了,我来看看你。”
殷晨挂断电话,冷冷地瞥了一眼李护工,后者气鼓鼓地摔门而去。
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对赵助手说:“去,把新的颜料和画具拿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