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出口，“你是想要那株植物，还是他们另外开的东西让你心动。”

白冉看着她说：“他们开的另一样东西是一把刀，我对那个感兴趣，我知道你对那株植物也很心动，所以合作吧。”

云小花被她看穿心思也没有窘迫，也没问为什么找她，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现实里的身份，真要查也是轻而易举的，磨磨蹭蹭反倒不真诚。

她直截了当地伸出手说：“那就合作吧，握个手就当是约定了。”

白冉也伸出手没有说什么，但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中二病。

云小花承认自己有点中二病，看小说看的，但她就是不改，这样多有逼格。

上完一天课，云小花抽个空打电话给钟哥询问案子的进度，国庆过去也有七天，那边总该查到一些其他的东西。

钟哥虽然刑侦技术很高，但说谎方面他是一窍不通，当他断断续续地想要岔开话题，云小花就意识到这个案子遇到了阻碍。

云小花没有再听钟哥敷衍，而是直接提出：“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，陷入了什么瓶颈吗？沿着宋清这条线查下去，肯定会有蛛丝马迹显现的，难道是有什么其他困难。”

钟哥沉默一阵叹气道：“宋清死了，关了他很多天了，上头施压只能把他放回去，他回去第一天就被发现死在家里。”

云小花掩藏在头发下的眼睛变得晦暗，立马抓住了话里的重点，“上头为什么要施压，难道不是越早抓到凶手越好吗？”

钟哥也知道自己隐瞒不住这一点，如实道：“上头好像有保护伞，缪斯的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，我之前就有所察觉，上面对这个案子的积极度不高，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扬名机会，缪斯那群人上头可能有人，或者他们有人是上头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云小花面上变得平静，真要形容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为了彻查案子，云小花甚至拿自己做条件，他们却是钻了条件里的空子，只要她参与到这个案子里，就答应加入异能调查局。

她不是不知道这个空子，这么明显的空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她只是想再次相信官方的守信，如果他们足够光明磊落，就不会钻这个空子，欺负人。

她还是失望了，官方比她想象中腐烂得多。

云小花挂断电话，沉默着走回宿舍，默默地躺在床上，无声地睡去。

她睡得并不安稳，她做了一个关于过去的梦。

云小花奶奶晚年的时候疾病缠身，经常就要往医院跑，云小花也就陪着奶奶一起往医院跑。

那个时候她认识了一个医院的医生，医生是个很好的人，经常加班到很晚。

云小花那个时候也很晚睡，守着奶奶，省得奶奶晚上起来没人说话，那个时候的想法就是这么纯粹。

那个医生经常和她聊天，说到过他接到了一个很棘手的病人，病人家里是官二代，飙车撞花坛了，腿被撞断了，本来没什么事，他偏偏没有立刻来医院，为了在女人面前展示什么男子气概，硬扛一个晚上受不了才来医院。

撞断的位置已经肿起来，内出血，发炎发脓，到了要截肢的地步，最后官二代的家人同意了，肢也截了，官二代吵着闹着骂他是狗东西。

云小花静静地听着。

第二天的时候，医生死了，被官二代连捅几刀，还砍了几刀脑袋，即使在医院也是无力回天。

半个月之后，云小花就看见官二代在医院门口晃悠，诋毁医生。

她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一直想，一直也想不通，不都是说杀人要偿命吗？为什么他不用，他不是也杀人了吗？

想不通，一直到奶奶离世她也想不通，后来也知道了一点。

因为是官二代，所以不用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