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镜子看向锦书,“你是说有人在护着沈眉庄?”
“是,但是一直查不出是谁的人。”
沉思了片刻,冷声道:“敬嫔呢,可有对沈眉庄出手?”
“回娘娘,没有发现敬嫔的人出手。”
安陵容起身让锦书为自己更衣,“传信给咱们的人,今日起没有本宫的命令什么都不许做,只盯着不出手。”
锦书应道:“是,娘娘可是担心敬嫔害沈答应?”
安陵容:“沈眉庄出身高贵,又得皇上信重,当日之事一看便知是有人陷害,只是没有证据罢了。敬嫔若是给沈眉庄下毒,再出手救她,日后不论是沈眉庄还是沈家,都会记下这个人情的。我欲与敬嫔交好,后宫人人皆道她是个良善的,可本宫总要自己查过才放心。”
锦书:“沈答应和敬嫔同住咸福宫,本就有些情分,若再得了救命之恩,日后只怕就是敬嫔的人了。只是眼下看着敬嫔并不打算结沈答应这个善缘了。”
安陵容沉思着,“许是因为沈眉庄被留在了圆明园吧,不同于宫里,在园子里被忘了就再难回来了。”
锦书将衣服上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好,问道:“娘娘,咱们可要救下沈答应,有沈家相助,娘娘或许可以更进一步。”
安陵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对这身绣仙鹤纹的蓝色氅衣很是喜欢,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兴致,“沈家是将门,明着得了这样的人情,不但帮不到本宫,反而会让皇上疑心。把人好好给本宫看着,这人情得先留给莞常在。”
锦书疑惑道:“娘娘,莞常在被禁足,皇上连期限都没说,皇后又把淳常在和何答应都迁了出去。宫里的人都猜测莞常在和沈答应一样,出不来了。”
安陵容笑道:“锦书,沈答应也就罢了,可不要小瞧了莞常在。走吧,去景仁宫给皇后请安。”
景仁宫内,宜修受过众人的请安,便将视线落在了安陵容的身上,“昭妃,你和柔贵人交好,她的胎怎么样了?”
安陵容神色微动,语气带了些担忧:“皇后娘娘,柔贵人的胎象还不稳当,太医日日熏艾,又开了保胎药,这才勉强保住,生产之前怕是都要卧床休养了。”
宜修嘴角紧绷,“那便让她好好修养,先不用过来请安了。昭妃既然有协理之权,柔贵人这一胎本宫就交给你了,若有什么需要的,尽管来找本宫。”
安陵容起身应下,“是,臣妾遵旨。”
宜修满意地点头,又看向华妃和敬嫔,“华妃、敬嫔,年关将至,除夕家宴就交给你们二人准备吧,你们都有经验,想必不会出错。”
华妃坐在椅子上,手指轻轻拨弄着耳边的珠串,“除夕家宴臣妾已经负责过多次了,就不用皇后和敬嫔费心了。”
敬嫔垂眸不语,宜修脸色一沉,冷冷道:“华妃既然有此心,那就交给你吧,可不要出什么差错。”
“如今朝廷战事未平,银钱吃紧,皇上已经下旨,今年年节的赏钱减半。后宫省下来的再少,于前朝也是一点心意。”
众人神色各异,却也只能起身应下,“臣妾遵旨。”
宜修看着华妃脸色不悦,挑了挑眉,笑道:“好了,都散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