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杨舒怀毫不留情在她身上留下爱意的痕迹，他们都忘了对方是在怎样的疲惫下睡过去的。

只知道，这夜的纠缠过于疯狂。

第二天的九点。

景南的电话吵醒了她。

黎夏迷迷糊糊醒来，一眼看见杨舒怀坐在沙发上抽烟，领口的扣子没有扣，衬衫松松垮垮露出大片胸径。

她抬眸看过去的时候，正好对上他的眼神，整个人非常阴郁，看起来似乎不开心。

两人对视良久，他才沉沉地说：“昨晚你去干了什么？”

“我去干什么？”黎夏不明原因，挑逗他：“你难道不清楚。”

“我是说在这之前。”

“吃饭。”她不想欺骗他，“跟顾星星。”

杨舒怀站了起来，语气不太友好，“我不是跟你说过，顾星星找你的时候，告诉我一声？”

黎夏听出他言外之意，从床上爬了起来，随手捞起浴袍裹上走到他面前，居高临下地观望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“我不想说什么。”杨舒怀抬起头，对上她的眼睛，悠悠地问：“你回国的主要原因，不会只是公司吧！”

“但也不是为了你。”

他猛地站了起来，带着怒气：“是啊，所以你说喜欢我的那些话算什么，我在你心里算什么？”

黎夏搞不懂他，面对他质问：“大晚上跑来做这事，莫名其妙发了一顿火，就是因为参加顾星星的局，没告诉你没带你？”

“你只是跟顾星星谈工作吗，我看不止吧！”

“继续说。”

“你跟魏明怎么回事？”

杨舒怀捞起手机点开相册，一张她与魏明在酒店门口的照片。

黎夏有点不可置信，“你跟踪我？”

他追问：“你不想解释解释？”

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。”黎夏心里莫名起了一股火，突然想到在仰光，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在自己车上装定位器，心里就非常不爽，而这张照片一下子让她的爱意与耐心全部消散，“你要不要解释解释，为什么跟踪我？为了完成任务，还是为了当年刘立的案子！”

“你也知道当年刘立的案子会复查，你也知道会查到你身上，可你怎么还有心情与魏明约会呢，你就一点儿也不害怕？”

“我凭什么要怕！”

“黎夏，你果然与当年一模一样，薄情寡义的很。”

“我又没有犯错，凭什么要怕。”黎夏直勾勾地盯着他，说出那些年一直未说出口的心声，“杨舒怀，当年你不就是一直怀疑我，怀疑是我杀了人，所以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带着目地的，你以为我不知道，你要查我，就大大方方地查，少拿着谈恋爱的名义接近我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杨舒怀盯着她，恶狠狠地一字一句吐露：“你就没有目地，如果我不在刑侦队，能帮你查杨思林的事情，估计现在你爬上的床，是傅雷明的吧！”

猛然间，一股寒意涌上心头，原来自己在杨舒怀心里就是这样一个人。

黎夏不免失控，脚跟发软。

良言一句三冬暖，恶语伤人六月寒

相比起魏明的那一句“你过得好不好”，她在杨舒怀嘴上，是真正体会到了语言的杀伤力。

可黎夏偏偏是个犟种性子，偏偏不喜欢服软：“我倒是想爬上傅雷明的床，可惜人家一心只想要钱。”

她干笑两声，吐槽：“谁像你呢，没权没势，什么也没用，只会下半身用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