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,他却又停住,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紊乱的呼吸。
接着,他才温柔地落下自己的唇,轻轻地、辗转地吻着,仿佛在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珍宝。
明明在这种时候,两个人都是欢喜的,凭什么事后顾元池就能云淡风轻的撇清关系!
贺渡尘有些不平,想质问他,但下一刻就什么都来不及想了。
......
次日,晨光微熹,贺渡尘窝在顾元池的怀里,他已经将顾元池眼睛上的绸缎给取下来了。
贺渡尘醒了很久了,但一直没动,因为顾元池还没醒,只要顾元池不醒,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这个人怀里赖着。
贺渡尘静静地窝在顾元池的怀里,慵懒又满足,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顾元池的发丝,动作满是眷恋。
有时候他会觉得其实......顾元池也很喜欢自己。
顾元池的眼睫动了动,没有睁开眼,却一把抓住了贺渡尘的手。
他握着那只手移到自己的唇边,轻轻的吻了上去,才懒洋洋的睁开眼。
清晨,顾元池的样子还有些晨时特有的哑,他漫不经心的问:“舒服吗?”
这种话!!!
贺渡尘上一秒还在为那难得的温馨举动而心跳如鼓,下一秒便被这直白而又略带调侃的问题击中,眉头瞬间皱起,带着一丝羞恼与不甘,猛地把手抽了出来。
他的耳根子迅速泛起一片红潮,那热度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,心里更是涌起一股微妙的恼怒。
但好歹比上次的冷语相向要好得多。
贺渡尘忍不住想,如果顾元池是个哑巴该多好啊?
顾元池看见贺渡尘抽回手也不恼,神色依旧平静如水,他利落地开始穿衣服。修长的手指熟练地穿梭在衣扣之间,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从容。
他一边系着扣子,一边云淡风轻地开口:“师尊,我觉得这种事其实还不错,于身心而言都颇有裨益,而且对修为也有益处。日后若是您还想要,不必这么麻烦,子时来寻我,徒儿扫榻相迎,如何?”
这个人好别扭啊,顾元池觉得自己上次卖力得很,表现得应该也不算差,这个人怎么隔了半个月才来找他啊?
顾元池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,没有丝毫的羞涩或是扭捏,仿佛在谈论的只是一件寻常的修炼法门,而非那般私密之事。这直白而又坦然的话语,让贺渡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要是他清醒一点,现在就给这孽徒一掌清理门户,省的自己再次做出什么不像自己的事来。
但贺渡尘和自己置了两秒的气,冷声开口: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