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月陪着脸色如寒霜般的简铭,小心翼翼看着他脸色坐上那辆军绿色的吉普车。
坐进车里,沈明月赶忙摇下车窗,只见林婉婉正被一群同学簇拥着,有说有笑地往外走,她的笑容明亮动人,和吉普车内静的只剩下呼吸的氛围割裂的就像两个世界。
看着林婉婉脸上的笑,就像一把尖锐的刀,直直刺进沈明月的心窝。
凭什么?凭什么她能这么幸福?
沈明月深深吸了几口气,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让简铭别生她气,平复下内心如翻江倒海般的慌乱,随后,她微微侧身,面向简铭,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,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关切:“铭哥,刚才那包砸到你,你干嘛去挡呢,让我看看,疼不疼啊?”
说着,她白皙的手缓缓伸出,带着一丝试探,想去掀开简铭的外套,看看他肩膀的伤势。
简铭正是满心烦闷的时候,眉头拧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动作有些粗暴地拍开沈明月的手,语气冷硬得如同寒冬里的坚冰:“没事。”
沈明月的手被他拍开,简铭其实没用什么力气,沈明月也没被他拍痛,但是她伸出去的手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,嘴巴瞬间委屈地瘪了下去,眼眶里也迅速蓄满了泪水。
"我帮你看看也不行么……"
简铭似乎也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关系,强压着肚子里的火气:“我说了没事,别碰我。”
沈明月一双眼水汪汪地瞅着简铭,带着哭腔说道:“铭哥,你肯定是生我气了。我刚刚真不是有意的,就是看到那场面,脑子一热,着急得不行,才……我真知道错了,你就别生气了,好不好呀?一会儿咱们回家,要是你还这么板着脸,被妈瞧见了,她该多担心呐。”
简铭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,仿佛有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压在上面,让他喘不过气。
沈明月刚才的举动,不光是对林婉婉的不尊重,更是当着熟人的面在打他的脸。
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不能一直这么冷着脸对待沈明月,不然回到家,母亲那双敏锐的眼睛,肯定一眼就能看出端倪,到时候又该为他们操心了。
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桩桩件件,简铭对父母自觉亏欠,他这个儿子做的失败,总是让他们操心,所以在婚姻大事上想让母亲顺心一些。
沈明月察言观色,敏锐地捕捉到简铭眼神里的那一丝松动,赶忙趁热打铁,声音里满是讨好与期许:“铭哥,等咱们结婚的时候,把大哥他们都请来,到时候,我一定主动跟他们赔礼道歉,好好说话,以后咱们就踏踏实实地过日子,把以前那些不愉快都翻篇儿,行不行呀?”
简铭:"你这么想当然最好。"
沈明月看他脸色好些了,心里也松了口气,眼神瞟向车窗外逐渐走远背影变小的林婉婉,心里盘算着事情。
平日里她上下班,只要她和简铭提了,简铭就会开着吉普车,准时出现在单位门口接她,这点上给足了沈明月体面,报社的同事都羡慕她羡慕的不行。
婚后,他们还能住在军区大院这宽敞气派的小楼里,生活安逸又舒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