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衣一听,脸马上就红了:“先生真的这么想吗?”
“当然,入乡随俗嘛,我也享受一下有丫鬟的待遇,哈哈。”颜硕拿了一个包子递给绿衣:“这个你吃。”
绿衣接过去,却没吃:“要是每个人都像先生这样对待丫鬟,那可就好了。”
颜硕愣了一下:“难道有什么不一样?”
绿衣摇了摇头说道:“不一样,太不一样了。绿衣很小的时候,和一群同样大小的女孩给人当丫鬟,每天不是打就是骂,做错了一点事情就没有饭吃……”绿衣说着,说着,眼眶红了起来,泪水瞬间涌了出来。
颜硕连忙伸手替她抹去泪水:“你家主人也太没良心了,那么小的娃娃也舍得那么教。”
绿衣摇头说道:“不是现在的主人。现在的主人对绿衣还是好的,特别主人发现绿衣看过一遍的字就记住后,就更是请人教绿衣识字,学算。
再后来,又把绿衣送到听风山庄,替姜伯写写记记,对绿衣够好的了。只是绿衣能感觉出来,主人对绿衣的好,和先生对绿衣不一样。”
颜硕轻叹道:“你家主人能发现你的聪慧,又培养你,就相当不错了。这也是我愿意帮他的原因之一。好了,不说了,快点吃完东西,我都听到钟离掌门他们回来吃饭了,吃完饭,我也要下田看看。”
绿衣迅速收了眼泪,换上笑脸:“我也要去。”
“行,行,快点吃,一会我们一起下田干活。墨家讲究一日不作,一日不食。钟离老儿可能早看我不顺眼了,每天睡到大天亮,呵呵。”
“才不会呢。”绿衣说道:“钟离掌门,还有其他令首,都在夸先生呢。我都听到两、三次了。”
“那是他们知道你在旁边,故意说给你听的。”颜硕边吃边说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,前两天他们在外面吃饭,我在里面调草木灰水,看不到我。”绿衣说。
“那……也不一定,他们个个精通武技,耳目比我们这些普通人强许多,可能早就知道你在里面,不可尽信。”
“先生是这么看他们的?那为何还要留下来,还帮他们建房,教他们烧瓷器?”绿衣不解。
“吃你的包子,大人的事,小孩子少打听。”
“绿衣已经不小了,先生怎么总说绿衣小。”绿衣有点不高兴。
颜硕眼睛不经意似地瞟过她的胸前:“我说小就小,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绿衣已经长大了啊。”绿衣还是不服气。
颜硕再拿了一个包子,递给她:“再吃一个,你现在还正在长身体,不能缺营养。”
“不吃了,吃不下了。”绿衣推辞道:“而且,先生不是有句话说吃什么长什么吗,难道要绿衣吃包子,长包子啊。”
“噗哧!”颜硕嚼在嘴里的包子直接喷了出来:“谁告诉你的,我说过这样的话吗?没有吧。”
“就是说过,那时还在听风山庄,有一次打到一只野猪,先生夹了一大块猪头肉给大牛,还说让他多吃点,吃猪头补猪头。”绿衣记忆力确实很强。
“那是开玩笑的,你也记着,好了,我吃饱了。你去通知三宝他们那帮小孩,让他们到下面广场集合,我随后就下去。”颜硕说着,起身找出一件旧的麻衣来,准备去参加收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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