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琴键的撞击都像是在挑战命运的安排,让人感受到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。
她的无聊并非真的无趣,而是对这个世界的无声控诉,是生命力表现出的不屈抗争,有时并非是语言。
“是啊是啊,听说她曾经还是个皇后,何其不幸!”旁边的老者摇头叹息,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。
兕子顺着声音转过头,只见一个老者,脖颈间环绕着一圈柔软如雪的白色围脖,宛若一座移动的雪人。
她突然瞪大了圆圆的眼睛,惊呼道:“天呢,您是?舅舅?长孙无忌?”
老者颔首微笑,随即轻巧地摘下那圈白色的围脖,双手恭敬地捧着,仿佛在献上哈达一般,像臣子那般说道:
“兕子,这是你那稚奴哥哥,我一手扶持成王的亲外甥赠予我的。你看,它是不是分外美丽?!!”话音未落,一股诡异的氛围涌了上来。
兕子莫名地感到一阵阵紧张,她猛然间从梦中惊醒。
紫岸递给她一条热腾腾的毛巾,轻轻擦去她脑门上的汗珠。
兕子眼睛瞪得老大,兴奋地说:“哇,紫岸哥哥你回来啦!!你去循州了吗?”
紫岸挥挥手,苦笑着说:“哎,别说这个了,去了……只是,兕子,你又是做梦了吧?”
兕子点头,神情有些恍惚:“是啊,梦见我舅舅长孙无忌给我献哈达了。”
紫岸微笑道:“哦,这可是好事啊,你干嘛害怕呢?”
兕子脸上露出惊恐之色:“不是的,长孙无忌最后不是被皇上赐了三尺白绫吗?!!这确实还不够吓人吗?!”
紫岸的脸色有点发紫,沉默了片刻,叹了口气:“哎,找个合适的日子,我们还得再回去一趟。我先给你讲讲循州的故事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