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听男人继续说,“告诉我你的名字,你若是东陵人,元帅自会救你出去。”
南迁月登时瞪大了眼,抬手指着男人,“你你你,你才是细作!你是百姓口中的东陵人!”
“嘘!你别激动,要是被发现了,我俩都活不了!”
男人眉目间略显焦急,“快,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南迁月狐疑的转动眼珠,名字…能说吗?
“我姓南,南北的南,至于名,暂不能告诉你。”
本以为男人还会逼着问她的名,谁知一听见她的姓氏当即眸色一惊,转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闪身溜走。
南迁月抿唇思索,她可不敢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她必须逃出去,弄清楚情况。
眼前未关的窗户就是逃跑通道,但她不会这么蠢。
借着窗户射进来的光,她看向屋内承装货物的木箱,暗暗下了决定。
碰——
小黑屋里忽然传出异动,外面的士兵暗道不好立马冲了进去,他们粗鲁的踢开门,里面哪里还有人影,只有那唯一的窗门还在咚咚作响。
士兵赶忙跑去窗户边,一眼便瞧见了挂在窗户上的丝布,“坏了!她逃跑了!你们快去追,我去通知将军!”
屋内脚步声沉重凌乱,须臾之间便恢复了平静。
货物堆积间的木箱盖子动了动,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,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眼睛,眼珠子左右转动确定安全后,南迁月才从箱子里钻了出来。
她将脏兮兮的外袍脱下,偷偷摸摸的溜出小黑屋。
外面很安静,百姓应该又躲了起来。
南迁月可不敢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,她在房屋之间交错的巷子里穿行,想要找到一处可以通往外界的地方。
哪怕是林子也行。
然而时运于她很不友好,通往外界的路没找着,先让她遇上了那个抓她的破甲男人。
不过暂未发现藏于深巷水缸后的她。
南迁月不敢动了,她怕自己一不留神弄出动静被那破甲男人再次抓获。
只能借着水缸隐藏,等破甲男人等走了再出动。
“将军,果然如城主所料,狡诈的东陵在百姓中安插细作煽风点火,挑唆百姓出逃被东陵军抓住。”
一阵沉默后,就听破甲男人冷冽压迫的声音响起,“说,你要传何内容给东陵?同伙都有谁?”
“哧,少在这儿叫嚣,元帅若不是顾及你们一城百姓,早就破开城门杀进来了,劝你们还是乖乖投降吧!莫要垂死挣扎!”
铮——
刀被抽出的响声格外刺耳。
“啊——”
男人的惨叫亦是惊耳震心。
南迁月捂着嘴,即使看不见情形也猜到了大概,应该是有东陵细作被破甲男人抓住了。
“报!”
“将军,那个女细作逃跑了!”
南迁月登时抠紧了脚趾头,呼吸都不敢喘多了。
“啊!”
头顶倏地传来惊叫,南迁月慌慌抬眸望去,是庙里遇到的大婶,正端着一盆水准备从窗户外泼下,好巧不巧,与躲在水缸后的南迁月撞了个正着。
“是你!?来人啊,细作逃跑了!快来抓细作!”
大婶迈开嗓子大吼,南迁月心头滴血,问候大婶祖宗十八代的同时拔腿就跑。
而没跑出几步,就被踩墙飞来的破甲男人截住了去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