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什么!”
南迁月气的甩开秦奕的手,但没甩开。
她继续斥道,“你不是扬言不能浪费食物吗,现在又算怎么回事?”
秦奕拧眉,心中阴云密布,“我说的是军粮,不是野果。”
“野果也是吃的呀,这些是白大哥辛苦采的,你懂不懂礼貌?”南迁月此刻就如炸毛的猫。
“礼?”秦奕咬牙,阴云已爬至眼中,雷电即将显现。
“你哪怕是失忆了,对白书还是这般友好,对本王却是恨不得兵戎相向。”
“南迁月,你屡屡挑战本王的底线,是觉得本王很仁慈吗?”
这是南迁月自风都被救下后,秦奕第一次对她称本王,可见他是真怒了。
白书看着熟悉的场景,不知该笑还是该叹,最后干脆摇头笑着叹息。
谁能想到,英明神武的安政王,于朝堂风云应付裕如,于边陲军事草木知威,却唯独面对一个南迁月全然失了分寸,乱了阵脚。
“那你的底线可真是低,说明你很小气,还元帅呢,小气鬼!”
南迁月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面对秦奕既不肯服软也不怕。
要是旁人看到秦奕这般神色,早就吓的东躲西藏了。
就如那些正躲在帐内或者灶后瑟瑟发抖的火头兵们。
凝着南迁月倔强的眉眼,秦奕忽然笑了,笑的阴森可怖。
他道,“好,很好,但愿你一会儿还能如此有底气。”
话落,秦奕直接扛起南迁月往营帐方向走去。
“喂!你个疯子放我下来!”南迁月使劲拍打他后背。
“王爷莫要冲动。”
白书拦住秦奕,神色鲜少的严肃,“王爷,你莫要在逼迫阿月了,难道还想将她吓跑吗?”
秦奕压着嗓子低吼,“让开!”
“王爷!”白书不让,心急如焚。
“报——!”
一个小将匆忙跑来,成功免去白书被踢飞的局面。
“元帅!南区诸多士兵感染了瘟疫,军医们束手无策,李将军命卑职请示王爷,可否传书给上京,让御医前来支援。”
秦奕眸色登时一暗,周身气场骇人心魄,只听他严声问,“北区可有感染者?”
北区乃黑骑驻地,是军力主心骨,可不能出任何闪失。
“元帅放心,北区尚未有感染者,如今南区已经隔离,弘将军正在排查其它区域。”
秦奕沉着脸将南迁月放下,眸中几经思索,上京离得远,等御医赶来怕是人都死了。
他看着小将吩咐,“通知黄将军,军医不可尽数送去南区,让李将军以及东、北两区的将领立刻赶往议事棚。”
“是!”
秦奕转眸看向白书,“白书,本帅信得过你的医术,南区得麻烦你了。”
白书神色肃穆,眼里忧色很浓,“王爷不觉得这瘟疫来的太突然了吗?”
好端端的,怎么会突然染上瘟疫。
南区是候补步兵的驻扎地,防卫是军中最薄弱的地区,若是有心人想在此处做文章,不是不可能。
若真是恶意为之,那会是什么人这么大胆,敢挑战东陵权威。
风都吗?他们自顾不暇,哪里能抽出精力行这恶举。